“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皇上的安危,否則一切就不可收拾了!”
唐沫柒轉頭看夢若涵,本想安慰她的,卻發現她的眼睛內沒有擔憂,只有一片寂靜無波,淡定的不真實。
“娘,難道您不擔心嗎?”
夢若涵幽嘆,“有你和年兒在,我不擔心!何況,他生我生,他死我也死,黃泉寂寞,我陪他就是!”
“不對,娘,您肯定知道什麼,是不是?”
“您不要否認!據我所知,皇上每天都會以請安的名義來看您,是以,皇上素來有仁孝的美名。可是,這幾日皇上並未來您宮裡,不是嗎?”
“娘親,不要怕,你只要告知我們,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的!”
夢琉年聽著妻子溫柔的嗓音,眼裡一派親和,這話不能讓他來說,他做不到逼迫自己的母親!
其實,早在出事的那一日他便得到了訊息,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他確定皇上是安然無恙的。
或者,他是想等他的娘親親自告知他這一切。
這便是,他們今天進宮的目的!
可惜,他始終沒有等到!
“皇上,您還是老老實實的寫了吧!只要你將這傳位詔書寫下,那麼臣妾便可讓您安心靜養,頤養天年!”
“至於這江山社稷嘛,臣妾和太子自會打點好!”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華貴,頭戴鳳冠的女人,妖媚的紅唇,塗著蔻色的指甲,有意無意的在桌上敲著。
“皇後,朕自認對你不薄,你為何,為何要如此做?”
“就算你此刻不逼宮,這皇位也是謙兒的,你為何要如此冒險?”
孟禦墨久病在床,身子早已不濟,再加上被軟禁多日,心情抑鬱,對於病情不減反重,現在奄奄一息了。
“皇上,您的確待臣妾不薄,你我夫妻二十多年,可您只在我宮裡宿過一次。那一夜,還是我在您的酒中下了藥,才有了謙兒……”
“本來,臣妾也想著這樣安安分分的度日,可是,我竟然發現,您和那個女人的孽種居然還活著……”
“臣妾知道,臣妾不能再忍了,不然這天下就是那個女人生的孽種的了。臣妾身不由己的活了一輩子,為權勢爭鬥了一生,到頭來,不能什麼都沒了!”
“這一生,臣妾是不期望得到您的愛了,至少,臣妾能夠為您守著這江山,這樣的話,臣妾的餘生也不至於那麼獨孤,寂寞!”
孟禦墨出神的看著那個穿著鳳袍的女人,他依稀記得,當年她也是那樣的無瑕若水,經過歲月的磨礪,後宮的薰陶,竟變得如此面目全非,如此貪婪權勢!
想到此處,他卻有幾分歉疚之心,可是,下一秒,他卻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恨之入骨!
“皇上,您就不奇怪,當年你出門在外,回來的時候,夢若涵那個女人怎麼就爬上了您父皇的床。呵呵,那可是寵及一時啊!”
“不過,臣妾當真是好奇,您說一個殘花敗柳怎麼就那麼得先皇的寵愛呢?就連他生下的孽種也被封為王爺,那是何等的殊榮!”
皇後越說越得意,表情也越發的猙獰,面目兇惡,口中吐出的話讓孟禦墨差點氣死,“當年,竟然是你……”
“你這個毒婦……”
“涵兒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居然如此害她?”
皇後對著躺在床上的皇帝歇斯底裡的吼道,“她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