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是覺得吃藥太苦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說起吃藥,他猛地記起,她昏迷的那七天,喂她藥居然那麼容易。她這是轉性了?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和她說!”
夢琉年低低下令。
隨風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不過是一個隨從,只需要保護她的安危,別的事與他無關,盡管他很想要了解。
“沫兒……”
夢琉年走上去,抓著她不停翻動的小手,輕輕的叫她。
她不解的抬頭,“嗯?”
“告訴我,為什麼捉弄子騫?”
唐沫柒的眸子微微轉動,一抹流光閃逝。
“那個,你不覺得他的頭發真的好好玩嗎?你瞧,我編了這麼多可愛的小動物。”她獻寶似的將戰利品舉給他看。
他摸摸她的頭,“編的很好!”
“可是,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將子騫氣走?”
“沫兒,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單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堅定的看著她。
“我沒有想起什麼來,只是每天晚上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一大灘血跡,每次看到,我都覺得心特別疼,然後就會醒過來……”
“琉年,我現在有些不想記起過去的事了……”
她的眼神透著可憐,看在他眼裡,是那麼的無助和彷徨。若是之前的她,無論多難,也不會露出如此令人心疼的表情。
夢琉年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扯進懷中,溫聲細語,“那我們暫時不去想過去的事了。”
“以後,你若是想要知道,我們到時候再治,好不好?”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他沒有與小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沒想到,竟還算得心應手!
沒想到,那件事給她的心裡陰影居然這樣的深,連做夢都夢到這些。看來,她逃避的不過是假象,她的心裡並沒有放下。
還是,這根本就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難道,她的心底深處是在譴責自己,沒有盡到保護爹孃的責任?換句話說,她的臉上掛著炫彩的笑,心裡的傷口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越來越大,血流滿地。
“好啊好啊,這樣我就不用被紮針了,你都不知道,紮針可疼了!”
她眉開眼笑的小模樣,讓他看得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