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她都將自己關在房內,不想動,什麼都不想做,整個人懶懶的。
就連吃藥,也不像往日那般難以伺候,一口氣嚥下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隨風一行人看著她愈發沉靜的性子,心裡暗暗焦急,天龍更是想將她的情況告知夢琉年,卻被喬子騫攔住了。
他是這麼說的,“你明明知道你們家爺的性子,江山再重要,也不若美人。如果現在讓他知道了她的情況,依你家爺的性子,必定撂下所有的擔子跑過來,到時候孟國陷入一片混亂之中,你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喬子騫的一板一眼,把天龍唬得一楞一愣的,嚇的將寫好的信箋揉成了碎片,飄得滿地都是。
他可千萬不能成為孟國的罪人!
眼下,收拾那些爛攤子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夫人這邊……
他一百次嘆息,還是先這樣吧!
不過,有件事,他還是不很爽快的,就是那個什麼攝政王,每天都往這裡跑,眼裡的柔情甜的能醉死人!
這是什麼情況?
他可以理解為他家爺又出現了一個情敵嗎?
前面那個情敵剛剛沒了,現在又蹦出來一個,他家爺怎麼這麼命苦。窮盡二十六年才喜歡上一個女子,居然還有這麼多人肖想?
瞧,人又來了!
他沒好氣的走上前,“攝政王,您很閑嗎?每天到來這裡報道!”
好吧,他承認,對於爺的情敵,他擺不出好臉色。
夫人只能是他家爺的,別人誰也搶不走。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捍衛爺的正當權利。
“柒柒呢?”
“攝政王,您口中的柒柒是我們家爺的女人,您如此稱呼她的閨名,恐怕於理不合吧?”
趙興燁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夫人?”
“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們還沒成親吧?”
“所以呢?”天龍看似平凡的面容上同樣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我有什麼親密之舉,恐怕也沒什麼不妥吧?”
趙興燁承認,他是故意的。
每天看到這張哀怨的臉,饒是他心胸再寬闊,也難免心裡憋得慌。他堂堂攝政王,多久受過此等窩囊氣?
天龍鬱悶了。
趙興燁隱晦一笑,徑自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他蹙起眉,房間裡濃濃的藥味充斥著他的鼻息。
“柒柒,怎麼都不將窗戶開啟透透氣,這樣對你的身子不好!”
他走過去,輕輕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流進來,房裡的藥味頓時消散了不少。
唐沫柒屈著雙膝,雙手環抱著,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似乎是將自己鎖進了一個無人可以進入的空間,只有她一個人在裡面徘徊,掙紮不前。
他踱步過去,坐在床邊,靜靜看她,柔聲道,“他的成親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大的打擊嗎?”
“柒柒,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你看看你,這還是你嗎?”
“告訴我,那個我認識了二十年一直自信從未被打敗過的唐沫柒去哪兒了?”
“若是不想看到他成親,大可以將他搶回來,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她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