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憶自然知道他口中這個她指的是誰,點點頭,邁出的步子有些許沉重。
十天之後。
“爺?”
“真的是你?”
清風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看似很閑適的男子,聲音哽咽。
夢琉年猛地睜開眼,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向沒有感情的眸子裡竟閃著淚花。
“清風……”
他掙紮著坐起來,可僅僅是這一個動作,就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坐著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氣,狼狽卻又風采依舊。
“爺,你怎麼了?”
“我沒事,不過是沒有力氣罷了!”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清風來不及高興,因為他知道這個地方並不安全,而且從爺的氣色來看,並不是太好!
豈止是不太好,從他蒼白的面色看來,爺似乎是一直被關在這裡,從未出去過……
他的爺,幾時受過此等委屈?
“爺,清風來帶你離開這裡!”
他搖頭,“清風,你明知這是不現實的!”
“雖然你沒說,但是我知道,你已經受了傷,不管輕重,想帶著我離開這裡是不可能的!”
“曾經,我告訴過你,凡事當量力而行!難道,你想陪著我將命擱在這兒?”
“清風,作為男人,要顧及妻兒,相信你再過幾個月應該要為人父了吧?難道你想你的孩子剛剛出生就沒有父親嗎?”
他永遠是理智的,冷靜的,有時候冷靜的讓人想要搖醒他。
清風的目光閃了閃,似乎是想到了流雲那冷豔的模樣。然後堅定地搖搖頭,“爺,清風答應過夫人,一定要將您帶回去的!”
“哪怕是豁出這條命!”
夢琉年聽到唐沫柒,清冷的眼眸中有一絲皸裂,想到那幅畫,啞啞的問,“她,還好嗎?”
其實,他是想問,嫁給那個男人之後,她幸福嗎?
清風沒有聽出夢琉年聲音中的異樣,點點頭,“夫人很好!”
“爺,來,我先扶著您出去,什麼話我們出去了再說!”
夢琉年剛想搖頭,不想被清風點住了穴道,瞬間不得動彈。
“清風,你這是做什麼?”他的聲音冷冷的,夾雜著四分擔憂,三分不滿,兩分無奈,一分慍怒。
清風抽了抽鼻子,“爺,清風知道,您是不想連累我,可是,無論如何,我不能將您一個人留在這裡,不能讓……”
不能讓夫人傷心,夫人還在等您回去呢!
他的話還未說完,夢琉年便打斷了他的話,很可惜的沒有聽到下面清風將要說的話。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