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該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為嘛要回去?這裡挺好的!”
他扶額,“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裡是我的臥室,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懂嗎?”
“你那吃東西的樣子能不能好看點,真懷疑你是不是個女人?”
唐沫柒壞壞一笑,“怎麼,你有質疑?”
他一窒,“沒有!”
“那不就得了!”
“至於這房間啊,我看上了,所以,丞相大人還是令挪他處吧!”
估計夢琉年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猖獗的對他說話,這口氣,狂的沒邊,簡直一點也沒將他放在眼裡!
她淡淡的環視一週,房內陳設簡單,高高的屏風置於“炕”前,上面淡淡的梅蘭竹菊,顯得清清涼涼,一如他的人。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川穹,白雪,漁夫戴著帽笠,臨風而立,發絲輕揚,空白之處落著五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獨釣寒江雪!那是他的筆跡,很大氣。
畫的下面置放著一張榻,榻上擱著棋桌,棋桌上還有一盤尚未下完的棋局。那棋子看其色澤,通體透亮,行外人一眼也能看出這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是他的臥室,每一個細節,都彰顯著主人淡泊清冷的性情。清幽雅緻,簡單卻不失大方,讓她看一眼便不想走了。
“見過臉皮厚的……”
“沒見過我這麼厚的,對吧?”她搶過他的臺詞兒,那撒賴的模樣讓夢琉年氣極。
“那是因為你的見識太短淺,還好意思說出來丟人,我都替你覺得害臊!”
“你……”
“我,我什麼我?”
“嘿嘿,說不過,就另請他處啊!”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聽說枕霞樓的頭牌可是心心念唸的等著你呢!”
“啊,對了,還有上次那個針對我的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可是傾慕你傾慕的緊呢!”
“我想,你這會兒要是找她們去,她們應該會很高興,哪會像我一樣,給你坐冷板凳!”
嗷嗷嗷,想起他招惹的那些鶯鶯燕燕,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完全沒注意自己的口氣像個管著相公的小媳婦。
夢琉年好笑,“我怎麼聞著這屋子裡這麼濃的酸味呢?”
她不自在的踢了他一腳,“鼻子出問題了吧你,回頭給你弄副草藥,包管藥到病除!”
他固然很喜歡看她為他吃醋的小模樣,可卻不喜歡她攏起秀眉,整個小臉皺在一起,讓他胸口某處壓抑著疼,“傻丫頭,要吃醋也得吃得有點水準,好不好?”
“她們怎麼想,那是她們的事情,我縱然本事再大,也左右不了別人的思想,何況我與她們並未有過交集……”
“我這裡很小,只能容得下你一個人,別的女子再好,再美,又與我有什麼幹系!”
“我夢琉年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卻是最重承諾,只要我說的話,便一定算數!”
唐沫柒也知道他的為人,可是心裡就是憋著一口氣,有些話,就算心裡明白,總要他說出來,心裡才會踏實。
“你說的哦,要是哪天讓我知道你敢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我會……”
沒等她說完,就被摟進他的懷,他垂下頭,捋起她的秀發卷在指間把玩,似是承諾的低喃,“不會有那麼一天!”
“你以後給我離軒轅皓天遠一點!”
“喲,這會子是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