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著白色的錦繡衣袍拋在前面,女子穿一襲湖水藍羅裙,面蒙雪錦雲紗,騎著白馬落在後面不遠處,面上是一臉不服輸的倔強。
“我們去哪兒?”夢琉年轉過頭來問唐沫柒。
唐沫柒帥氣的轉過頭,不理他。
哼,這廝的騎術居然這麼好!
夢琉年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多久了,他沒有這麼隨意的瀟灑,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賓士。
他亦不曾想過,這居然是一個女子帶給他的。
在他的意識中,女兒家應該是在深閨中刺繡、畫畫、談情,鮮少拋頭露面,不是他思想死板,而是這本是女子所應該做的事。
今時,他見識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姑娘,一個既任性又可愛、讓他哭笑不得的真女子!
唐沫柒被他的笑閃花了眼。
咳,不是她花痴。
自從遇到他以來,他給她的感覺就像那雪蓮,清淡靜雅,仿若不食人間煙火。更重要的是,他總是冷著一張臉,就算是笑,也是算計她之後的那種令人討厭的壞笑。
他,從來沒有笑的這麼自然,這麼隨意,這麼讓人想留住這一瞬間的美好!
回過神來,她不禁在心裡鄙視自己:唐沫柒,你犯什麼花痴?不就笑的好看點嗎,至於看傻了嗎你?
不知不覺,他們遠離了柒風寨,來到了一片蒼穹的草原上。
夕陽餘暉斜照在蒼茫的大地上,遠山雄渾,隱隱約約之間,雲海翻湧,山峰的輪廓被夕陽勾勒出淡淡的金邊。
他們並肩而立,眼前是一片濃濃的綠,綠得看不到盡頭,彷彿一直延伸到天邊。
“我從不知道,塞外的牧野竟然如此的遼闊,比之皇家獵場何止數倍!天地之闊,山河之壯,即便是帝家,也不可能盡攬囊中。”
看著雄壯的塞外美景,夢琉年發出感慨。
“是啊,我最愛這樣壯觀的景象,所以時常來這邊小住幾日!”
唐沫柒歪著腦袋,調皮的看著他。
“怎麼樣?我帶你來的這個地方不錯吧?”
夢琉年點頭,“如此,多謝唐姑娘了!”
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向她道謝。
“走,今晚,我們就住在這邊,我帶你看看這周邊!”
順著唐沫柒揚鞭所指的方向,遙望遠景,夢琉年不禁心馳神往,雖然他走過的地方無數,卻從未見識如此壯闊如斯的美景。
獵獵長風,吹亂了他們的發絲,掀翻了他們的衣裳。然而,夢琉年卻覺得此時的唐沫柒最為動人,讓他有些移不開目光。
天色漸黑,他們策馬一日,皆有點疲乏,索性去附近的牧民家中,正趕上牧人回家,婦人們煮好了香濃撲鼻的肉湯,盛上了熱騰騰的羊奶。
他們這一對不速之客的到訪,讓熱情淳樸的牧民萬分高興,拿出最好的酒肉來款待他們,將他們奉若上賓。
更何況,他們經常得到唐沫柒的救助,能招待她和她的朋友,自然是萬分高興的。
席間,唐沫柒悄悄問他:“怎麼樣?今天出來沒虧了你吧?”
夢琉年似笑非笑:“娘子這話怎麼說的,為夫自然很滿意娘子為為夫安排的一切!”
夢琉年發現自己說話越來越無恥了,這種調笑的話,對著她,居然脫口而出!
唐沫柒氣呼呼的鼓起小臉,圓嘟嘟的臉蛋讓夢琉年忍禁不俊,不禁伸出修長的手指搗搗她的臉,那鼓鼓的小臉就好像氣球一樣扁了,惹得在場的人大笑不止。
晚餐便這樣在笑聲中愉快的度過。
餐後,他們倆並肩在月光下散步,唐沫柒將自己幼時頑皮事講給他聽,他並不置一詞,可她知道他在聽。
隨後,唐沫柒發出感慨:“沒想到,我們居然也能這麼肆無忌憚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