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抬頭瞅了他一眼,佯裝得意道:“那是因為我聰明。”心裡倒是有些緊張,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萬一被人發現了該怎麼辦。
小石頭將信將疑地繼續走路,倒沒再問什麼。
高秀心裡將自己的方案想了一遍,先開一家餅鋪,然後再開一家首飾店。這兩年她們家賺了不少銀子,在齊安街買兩間鋪子是綽綽有餘的。
第二日一早,小石頭著急去漢中堂請錢老太爺,早早地站在客棧門口侯著。見高秀出來了,說了聲“走吧”,便邁步往前去。
高秀一早還沒吃早飯呢,她手裡拿著個包子,遞了一個給小石頭,一邊吃一邊含糊地問道:“大夫說夏姨的病是富貴病,得養著,可這麼些年了也不見好,你說你爹怎麼就沒想到把她帶到中洲府來治治呢?”相較中洲府而言,泉山縣畢竟是個小地方,何況中洲府漢中堂的錢老太爺還曾是宮裡的太醫,那醫術自然是不在話下。
其實這個問題小石頭倒沒想過,他娘性子軟,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高家村,他已經習慣了。他想了想說道:“可能我爹是擔心我娘生得太美貌了吧?”
聞言,高秀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真別說,夏姨是生得挺美的。”
兩人說笑間到了漢中堂的總鋪子。高秀直接找了錢家大少爺錢飛,說起錢飛,聽說過些日子準備成親了,娶的是京城某個千金,不知道讓多少青年才俊羨慕。
錢飛見到高秀,溫潤一笑道:“高姑娘來了,對了,你上次讓我留的一支千年人參我準備好了。”說著,讓人將他預備的人參取了出來。
高秀感激道:“真是麻煩你了。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小石頭的娘病了,想請錢老太爺幫忙診治一下,不知道行不行?”
錢飛聽了有些為難,他爺爺年事已高,已經對外宣稱不接診了,如今正在家裡養花養草,貿然讓他接診,也不知他會不會肯?
高秀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若不是為了夏姨,她也不願意開這個口。這兩年她與漢中堂做了不少藥材的生意,和錢飛也算是朋友了。
“行,我幫你和我爺爺提一下,等我安排好了再告訴你們。”錢飛想了一會兒便應下了。不待高秀和小石頭道謝,他又提起另一件事兒:“對了,我二弟要回來了,聽說他曾去過你們高家村,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他?”
兩年了,他爹作主將錢淮送去京城讀書,期間他不過去探望了他兩次,提起他,錢飛的語氣裡滿是欣喜。
高秀卻是一愣,不說錢淮,她都快忘記了。
高秀和小石頭兩人出了漢中堂,高秀準備去將齊安街一間轉讓的糧油店和一間脂粉鋪買下來。價格雖然不低,可是地段好。最主要的是,她著急開分鋪。
“你一下子花了兩千兩銀子,也沒和高嬸子商量一下?”小石頭詫異地問道。兩千兩銀子,在高家村人的眼裡,那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一筆鉅款。可高秀卻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花出去了。
高秀正在整理地契,聽了他的話回道:“出來的時候就商量過了,你也知道,我們家做生意的事情都聽我的,我娘和妹妹都挺支援我。”
也是,小石頭點點頭,高秀做生意的本事確實有,這才兩年,她們家就變成高家村的第一富戶了。這還不算,在泉山縣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眼下生意要做到中洲府了,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在中洲府站穩腳。
高秀買了鋪子,並未著急開張,而是請人重新裝修。又請木匠打了一排實木櫃子,專門用來擺放首飾的。她託錢飛幫她請了一個製作首飾的師傅,將她畫的幾張圖紙遞給他,讓他按照上面的圖案來打首飾。
“真是稀奇,這圖案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漂亮!”師傅仔細地看了看手中的圖紙,連連誇道。
高秀畫的是一個手鐲、一個戒指、還有一個額飾。區別於市面上的整圈圓手鐲,這是一個自帶暗釦的鐲子,戒指上面則鑲著一個不規則的可以轉動的紅色寶石。至於額飾,水晶的鏈子正眉心墜著一顆紅色的寶石,璀璨奪目。
這一套首飾的材料花了三百多兩銀子,製作的師傅擔憂道:“用這種紅寶石成本太高了,怕是賣不出去了。”一套首飾三百多兩的成本,最少得賣四百兩吧,可又有多少人能賣得起這套首飾?
高秀卻是不擔心,反而對師傅的手藝贊不絕口,竟然將她想好的效果都製出來了。她又畫了幾套首飾,讓他半個月後趕出來,便隨著小石頭回了高家村。
“什麼,你將手裡的銀子都花完了?”吳世香聽了高秀買鋪子的事後,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