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很好。沒有辦法更好了。”
而這時候，溫羽凡自然也清晰看到，在焦夢期的背後，那顯得異常猙獰可怕的紋身。在那幽藍光芒的閃爍下，那紋身中的慘白男子面孔，猶如隨時都在發出慘笑。
焦夢期自然不是什麼紋身愛好者。她一個女孩子，在背後紋上這樣難看的紋身，卻是也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而對溫羽凡而言，美麗的容貌和相當不錯的身材都是她較為對自己滿意的地方，若換了自己，未必能狠下心在身後紋上這樣的紋身。
焦夢期看著白雨朔，繼而說道：“說起來三天後的恐怖片，是要待在沿海漁村，我自然也要到這裡來練習一下游泳了。雨朔，你下一部恐怖片，不就是和她一起演嗎？片名是叫什麼……《歸來》吧？”
接著，她冷冷將目光投向溫羽凡。
即使是以焦夢期的性格也不得不承認，溫羽凡在外貌上真的是無可挑剔，即使是比起雨朔也不遑多讓。以她這樣的容貌，就是真的去演電影女主角，都是綽綽有餘。
“你，是叫溫羽凡吧？”
“是的。”溫羽凡微微低下頭去：“我也只演了一部恐怖片。和前輩你說的一樣，下個月，我要和雨朔姐一起演《歸來》這部恐怖片。”
“是嗎？既然如此，就希望那時候，能看你活著從那裡回來了。”
這句話說完，焦夢期的身體，完全沉入了水中，繼而開始潛遊起來。
“沒事。”雨朔將手輕輕搭在溫羽凡肩膀上，說道：“她雖然那樣，但其實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變成這樣，也是有原因的。希望你別對她有太多成見。說起來……”
“什麼？雨朔姐？”
“她剛進入電影院的時候，和你有點像。”
溫羽凡聽到這句話卻是一驚，看向那繼續潛遊向對面的焦夢期，卻是對白雨朔的話感覺到有幾分意外。
“不……其實比你更嚴重一點吧。她對未來空前悲觀，那時候，她說她不想活了。那時候，她選擇了割腕自殺。就是在這個游泳池旁。”
說這句話的時候，雨朔將聲音壓得非常低，僅僅只有溫羽凡可以聽見。
“她也說，她的人生，從來就沒有過幸運的時候，現在更是人生跌入了絕境。所以她不想活了。而那時候，是我發現了她，然後把她救活的。我當時對她說，請她不要死，我一定努力讓她活下去。然後，就和對你一樣，我開始教導她在恐怖片中的生存經驗，怎麼演戲，怎麼使用詛咒之物，怎麼進行情報蒐集，等等……她現在遊得那麼好，也是我教會她的。”
“那麼，為什麼現在她會變成這樣？”溫羽凡對此非常不解。
“是啊，為什麼呢？她到現在，也不願意告訴我。當初，第一次從她臉上看到一絲笑容的時候，我終於開始高興起來。因為我感覺真正地把她給‘救活’了。她不僅僅是生命，靈魂也真正地活過來了。不過，那時候，於辰，侯天白這些人都還沒進來，他們也都不知道，她還曾經有過那樣的一面。當時的她，曾經真心地露出過對新生希望的笑容。我不會忘記的，那一刻，她真的笑得很動人。我相信，就算她沒有進入電影院，她也不會有那樣的笑容。”
“聽你的意思，現實世界的她生活得很悽慘？”
“世間總有不如意的人啊。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知道了。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太討厭她。我們大家都不容易，每個人都是賭上性命去恐怖片裡面演戲，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明天，也許下一部恐怖片，我們就會死在那裡面。”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中掠過一抹黯淡：“如果……以川他，還活著，那就好了……”
“以川？”
“不，沒什麼。”雨朔搖了搖頭，接著拉著溫羽凡的手，說：“記住，雙手就這樣拉開，然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