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成不大能懂他的思路,一般來說,帶女孩子出去玩,不都是買買買麼?
“要玩不是應該出去外邊玩麼?跑這邊來做什麼?”
按照方秋冷那脾性,不應該是帶著袁春暄出去花錢,刺激消費,拉動經濟增長麼?
袁春暄但笑不語,其實,她也很想知道,方秋冷這是什麼約會計劃……
方秋冷:“暄暄懷孕了嘛,很多地方不方便去。本打算帶她去看看展覽什麼的,又覺得與其去那些地方,不如直接來老師這兒。”
陸愷老先生有個毛病,他越是喜愛的作品,越是要自己珍藏起來。
對比之下,捨得拿出去展覽的畫作,都不是他自認為最好的。
要真想品賞他的畫作,還是得來他這兒。
“懷孕了?!”馮佳卿的嘴張得都能塞下一個拳頭了,“你們這是要奉子成婚啊!”
她眯了眯眼,“方師兄,你不會就是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想對人家負責,才說要結婚的吧?”
方秋冷不悅地瞥了她一眼,“我這是想對她負責,才搞大她的肚子,你本末倒置了。”
聞言,袁春暄羞赧地紅了臉頰,小手偷偷地在他的腰間擰了一下,奈何他沒什麼贅肉可以給她擰的。
馮佳卿吐了吐舌尖,“你們聊吧,我去廚房準備午餐了。”
袁春暄站了起來,積極道:“我幫你吧。”
馮佳卿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嫂子,身為孕婦,你可要好好休息~”
說完,她的眼睛忽的瞟向了方秋冷帶來的那兩個保鏢,“嗯……可以麻煩你們過來幫忙打下手麼?那麼多魚,處理起來有點費勁。”
……
陸斐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品著,劍眉微蹙,似乎有心事。
方秋冷帶著袁春暄繞著這客廳慢悠悠地逛了一圈,還不時停下,給她進行講解。
“我以為,陸老先生以前那一幅《十二名花神女圖》已經很厲害了……想不到……”
更厲害的,都是藏起來不讓看的。
“這一幅畫又是誰畫的?”袁春暄在某一幅畫作前停了下來。
這幅《墨竹》用筆峭勁圓潤,以奔放而精煉的筆墨,繪出高低錯落、清逸俊秀的翠竹。
畫中墨竹濃淡相映,虛實相照,妙趣橫生,氣勢駿逸。
“陸斐成。”方秋冷回答,“他最喜歡畫的,便是竹了,這個……我比不過他。”
確切來說,他當初學國畫,也只是單純的興趣而已,可不像陸斐成,人家那是專業的。
“那他,為什麼放棄了國畫,去當導演?”像他那種“棄畫從影”的人,可不多見啊。
“為了他的‘蛾眉曼睩’,這點小犧牲算什麼?”方秋冷揶揄道。
惹得陸斐成抬眸覷了他一眼,方秋冷在笑,笑得有些狡猾。
“蛾眉曼睩?”袁春暄思考了下,陸斐成跟他的那個緋聞女友……曼睩?
她頓時恍然大悟,“簡曼睩?”
“咳……”陸斐成不自然地咳了咳,“你們夫妻倆看畫歸看畫,能不能不要這麼多話?”
方秋冷吊兒郎當地走到他身後,俯身看了下他微微發紅的耳尖,“喲,被人戳破心事了?提到她,你連耳朵都紅了。”
“方秋冷!”陸斐成微慍,回頭怒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