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嫉妒、怨恨……
呵,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那時的心情,酸、澀、苦、辣、辛、麻……唯獨沒有甜。
我經常會回想起小時候,他回正清園時,給我帶的巧克力的味道。
可是,他早就忘了我們小時候的那些瑣事了吧?
他行過那麼多的路,看過那麼多的景,他的世界是那麼的豐富多彩。
這樣高高在上、俯瞰萬事萬物的他,又怎會記得那些與我有關的微不足道的過去?
冷爺不在的時候,袁春暄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房間裡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她第一次孕檢,是我陪著去的。
她問我,我對冷爺的執念,是否真的有這麼深。
這……
一個人堅持愛另一個人,堅持了二十來年,怎麼可能突然說放棄就放棄呢?
我是不願成為冷爺的負擔的,也沒有資格向他索要什麼,就想這麼靜靜地陪伴著他。
可是,就連這麼卑微的祈求,上天都不願成全我。
那天,當那批全身武裝的人闖進冷園的時候,冷園的警報器竟然沒響。
這說明……他們的動作很迅速,在冷園的守衛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把他們全都殺了。
我正巧抱了一束桔梗花回三樓的臥室,順便推開陽臺的玻璃門,打算通通風。
卻見一大幫強壯魁梧的男子,大搖大擺地朝冷園的主建築走來。
我的心忍不住猛的一跳,冷園的守衛在路面上,四仰八叉地躺著,身上一片猩紅。
那些守衛個個皆是身手不凡之人,有相當大的一部分,還是退伍的特種兵。
可是,現在卻死於那批人的槍下,那些人,是更強大的存在。
知道死亡之神將鐮刀架在脖頸之上,是種怎樣的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