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園尚且成了這般模樣,那方秋冷呢?他可還安然無恙?
她們似乎走了三四個小時,袁春暄穿著的毛絨拖鞋,現在染了不少的泥土,一片深褐色。
爆炸聲越來越遠,那種爆炸帶來的震感也在漸漸消失,看樣子,她們現在已經徹底遠離了冷園。
不過,終點還在前方。
袁春暄感覺腹部的疼痛感越來越強,兩股之間,似有什麼東西淌出,濡濕了布料。
方塊a瞥向某處,看到一個隱蔽的標誌,鼓舞袁春暄道:“夫人,再堅持一下,快到了。”
她此時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腦子像是灌滿了漿糊,有氣無力地回答:“好。”
濃鬱的泥土味漸漸散了一點,一絲絲涼風穿過,袁春暄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有風就意味著,臨近出口了。
她感覺自己雙腿像是灌了鉛,邁出的每一步,都沉重至極。
眼皮越來越沉,腿一軟,差點就直直地跪了下去。
身後的黑桃q眼疾手快地伸手攙住她的手臂,“夫人,快到了。”
快到了?
袁春暄悽然一笑,真的麼?
快到了……
眼前隱隱約約可見一點亮光,她已經快失去知覺了。
步履維艱地走到了這兒,她好累。
從密道出來的時候,晚霞似火。
從上午十點左右,到傍晚,她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袁春暄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搖搖欲墜。
黑桃q一眼就看到了她褲腿蜿蜒流淌的血跡,“流血了?方塊a,快,想辦法找一輛車過來,如果夫人流産了的話……”
話音剛落,袁春暄直直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