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尚姝一直盯著袁春暄瞧,好像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袁春暄感覺到她長時間的注視,亦回視著她,四目相對的瞬間,尚姝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端起酒杯默默飲酒。
一桌的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真正能聊得起來的,都是方秋冷他們那群男人,想袁春暄和陸薇這種家眷,最該做的,就是全程保持得體的微笑。
“奇怪,怎麼這一次譚卿結婚,陸斐成沒來呀?”另一個男子說著,左顧右盼地尋找著陸斐成的身影。
“聽說是最後一場戲拍完,好不容易殺青了,卻在回來的路上,因為風雪太大,困在了農村裡,現在路都封了,回不來。”一男子解釋。
……
白雪皚皚,遠處的山,近處的空地,覆著一片寒冷的素白。
銀裝素裹的世界,若隱若現的幹枯樹枝,若隱若現的柵欄。
陸斐成穿了一件白色羽絨服,似要融入這一片雪色之中。
他坐在農舍前的長椅上,遠眺著綿延的群山,眼神有些迷離渙散,像是在神遊。
簡曼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樣了。
自從暴雪降臨在這一座村鎮,將這座村鎮唯一能通往外界的路封死之後,陸斐成就經常坐在門口發呆。
真是的,他也不嫌冷。
簡曼睩搓了搓凍僵的手,小臉被凍得有些發紅,往掌心呵了一口氣,一團白氣從口中冒了出來。
她艱難地邁開步子,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陸導,外面冷,進屋吧。”簡曼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間簡陋、的屋簷掛著冰淩的農舍。
其實,屋裡沒有冷氣,也十分的寒冷。
但是,勝在沒有刺骨的寒風呼嘯而來。
“今天終於出太陽了。”陸斐成如是道,稍微挪了一下位置。
“要一起坐會兒麼?”他抬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