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就叫做寧信。
才十歲……就被人強行施以宮刑。
方秋冷當初乍一聽到這件事兒,嚇得汗涔涔的。
他媽媽還以此作為教育,對他說,如果他不乖的話,會像那個男孩子一樣,被人剁掉小丁丁的。
從此,在方秋冷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後來發現,自己再怎麼皮,他媽好像都沒提過刀來威脅他,他也就沒再當一回事。
現在想想,方秋冷驀然有點可憐那個變成了人妖的寧信。
呃,事情還沒完。
岑悅當著人家父母的面,剁了孩子的丁丁還不算什麼,後來居然還一把火燒了人家的家。
而且,還是當著孩子的面,燒了人家的父母和家。
做完這些混賬事之後,岑悅一副“不慌,小場面”的悠閑姿態,留下痛哭流涕的寧信,拍拍屁股,晃悠悠地走了。
後來,這個寧信不知道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混法。
反正,他蟄伏多年,現在在方秋冷看來,就像是開了個金手指一樣,突然變成了y國最大黑幫組織的大佬。
之前方秋冷在遊樂場被人偷襲的事情,就是他叫人去幹的。
估計是想報複回來吧。
說實話,別說是他了。那種慘絕人寰、家破人亡的事,放誰身上,誰都會想報複回來吧?
可是,方秋冷現在差不多要過上老婆兒子暖炕頭的生活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再有出頭的機會?
方秋冷想端了他,但是……這件事情,太棘手了。
畢竟,當年閑著沒事幹,先跑去挑釁的人是岑悅。
岑悅這一次可以說是坑兒子了。
方秋冷抿了一口拉菲,斟酌再三,反問道:“當年的事情,如果是寧……小姐的話,寧小姐想怎麼解決?”
寧信妖嬈萬分地笑了一聲,“呵!怎麼解決,當然是一報還一報啊!”
一報還一報?
方秋冷眯了眯眼,這個人,還真是……哪裡的自信?
他轉頭看向費柯,這個老頭兒雖然老,但是在道上的輩分很高。
每年全球各大黑幫頭頭聚在一起開會,都會邀請他過來一起參加,讓他來充當各大黑幫權利重新分割的見證人。
就算是各黑幫之間普通的小摩擦,也可以請他出來主持公道。
他無形中,當了道上的公平秤。
“費老,雖然當年那件事情,和方家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是身為一個方家人,我方秋冷和這件事吧,多少也有那麼點關系。”方秋冷對費柯說道。
嗯,當年幹出那事兒的人,是岑悅,和方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方秋冷,雖然有一半岑家的血。但是,他還是個實實在在的方家人。
岑家不好惹,方家也不是好惹的。
“最主要的是,當年的主兇已經去世了,要追究起來,十分麻煩。畢竟,是那男人欺騙她感情在先,她一個小姑娘,難免被情愛矇蔽了雙眼,做出一點偏激的行為。”
岑悅要是知道自己兒子會這麼說自己,估計氣得連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
“說到底,這也算是因果迴圈,惡有惡報的一種。”
方秋冷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起來。呃,也不能說是胡說八道,他就是希望能夠更加友善平和的解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