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撕裂般的痛。
“不要……”她呢喃著清醒過來,睜開眼,床頭只亮著昏暗的黃色燈光。
她躺在冷園主臥的大床上,眼睛難受得緊,許是哭得厲害,現在已經浮腫了吧。
腰間被什麼東西壓著,她的背抵著一樣溫暖的東西,袁春暄微微扭頭往身後看去。
方秋冷正擁著她,睡眼惺忪地看她,開口,聲音慵懶沙啞:“做噩夢了?”
袁春暄翻身,將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拉開,“我剛剛吵醒你了?”
他動手將她落到唇邊的頭發勾到耳後,溫柔地問她:“你做夢,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七年前的事情……”袁春暄說罷,起身想去倒杯水來喝。
他顯然是幫她洗漱過的,竟連內內都沒替她穿上,只幫她在外面套了一件浴袍。
袁春暄開了燈,從桌上取了自己的杯子,倒了一小杯水,“咕咚咕咚”地喝著。
才剛放下杯子,就聽見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
袁春暄回頭一看,方秋冷正站在小陽臺上。
風吹起浴袍的一角,他的碎發在風中淩亂著,指間夾著的那一根煙,忽明忽暗地燃燒著。
他又抽煙了。
袁春暄略有些不悅,她明明已經很久不見他抽煙了,還以為他已經戒煙了。
結果……
方秋冷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知道是她走過來了,趕忙將那支煙掐滅。
“你的心情很不好。”袁春暄看著他將煙蒂丟進了煙灰缸中。
方秋冷轉身,雙手撐在欄杆上,眼中神色複雜,“為什麼不將這件事情早點告訴我?”
她緩緩走到了吊椅邊,輕輕坐下,方秋冷從上往下,恰好看見她雙峰之間深長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