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偶爾會露出難過的神情，一副求她憐愛的小奶狗模樣。
難怪，他命令她，不要愛上他。
難怪，他會答應她，不要孩子。
“後來，我跟他一起，進了幽盟的雛鷹訓練營。我和他的情誼，便是那個時候開始建立的。
我和他經歷過很多生死考驗，這些，都是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難以想象的。”
說到這一段，尚姝莫名湧出一種自豪驕傲的感覺。
“不瞞你說，我跟方秋冷也算是好過一段時間。確切來說，那叫曖昧。彼此沒有挑明，卻心知肚明。
就算沒有真的確認關系，但是，在我心裡，我只認定他當我的人生伴侶。”
袁春暄掀了掀眼簾，看向她。
“七年前的事……被方秋冷不小心侵犯的女孩，是你吧？”她突然問道，雖然是疑問句，卻被她用陳述句的口吻說了出來。
袁春暄不動聲色，等她繼續說下去。
“你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七年前，我接了方秋冷給我下達的間諜任務，任務執行過程中，被人發現了。
然後，我被輾轉賣到了f國的人販子那兒。他們做的到底是什麼勾當，你大致也知道吧？”
“就是那一次，我失去了所有。被人強迫著賣x，拍av……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光。我想過自殺，但是，他們看管得很嚴，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
“有一次，我被迫拍百合……對方是一個很嬌小可愛的妹紙，我不願意，結果被打了。她過來幫我求饒，卻被割了舌頭……”
那段血腥暴力又惡心的過去，回憶起來，還真是可怕得很。
“我好不容易才盼到方秋來救我……原本，他是要直接帶我走的，但是，想到那個因為我而被割了舌頭的小姑娘，我一時心軟，懇求方秋冷去救她。”
“被囚禁的少女很多，一不做二不休，我跟方秋冷將牢籠一個一個開啟，放走了所有人，終於在最後一個籠子裡，找到了她。
因為人數比較多，一下就驚擾了那幫人，我跟方秋冷，還有那個女孩，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被救的女孩中，你也是其中一員吧？這麼說起來，我跟方秋冷從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你的恩人。”
“我其實不是蕾絲邊，不過，自打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知道，我已經配不上方秋冷了……二十歲那年的生日，我本想突破心理障礙，將自己獻給方秋冷的……”
說到這兒，尚姝特地觀察了下她的表情，果然，陰沉沉的。
“可我卻連和他接吻都覺得難受，還差最後一步的時候，我逃了……是不是很遺憾？”
袁春暄扯了扯嘴角，不，這並不遺憾，她甚至覺得有點慶幸。
說開了，她反倒覺得舒坦了些許。
他們之間曖昧過，甚至差點擦槍走火過，但是，他們到底還是沒發生關系，不是麼？
“我就這樣，把自己折騰成了蕾絲邊……”如果可以的話，她多麼希望可以回到和方秋冷在雛鷹訓練營的那段時間啊。
她似乎將往事敘述得差不多了，現在沉默著。
空氣靜默了幾秒，袁春暄開口淡然道：“你為什麼會以為，你和方秋冷七年前的事，和我有關？”
尚姝輕佻地覷了她一眼，慢悠悠地掏出手機，將其中的一段影片點開，在她面前播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