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就算是在生悶氣,袁春暄也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什麼叫做陪笑?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笑臉迎人什麼的,好累。”方秋冷一張貌似潘安的俊俏臉龐竟皺成了個包子狀。
他慵懶地瞥了眼袁春暄,發現她眼下貌似有一點點烏青,估計昨晚真的是折騰太久了,看來今後還是盡早進行床上運動比較好。
她穿了件複古背心連衣裙,裁剪合體,完美勾勒出她纖瘦的腰身。裙擺長至小腿肚,搭配一雙細高跟尖頭鞋。
雖然頂著一張素顏,但是,這樣的她,更有清水芙蓉,不染纖塵的美感。
唔,方秋冷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喜歡,昨晚那個強勢霸道地騎在他身上的她。
“荀霓以前都會過來伺候你洗漱?”她問,問完之後,才覺得尷尬,她這話的醋意,有點重。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只是,有時候如果有什麼重大的事,我不小心忘了,遲遲沒有起床,她就會過來提醒我。”像剛剛就屬於這種情況。
袁春暄點了點頭,決定避開這些容易暴露她吃醋這一事實的話題。
經過一番洗漱,袁春暄坐在梳妝臺前,上著粉底液。
看著鏡子裡倒映出荀霓在桌上佈菜的婀娜身影,她微不可聞地嘆息。
何必呢?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耗盡了那麼多韶光……
呵,她不也和她差不多麼?她的心在方秋冷身上寄存了七年,好不容易才盼得和他領證,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對外宣佈他們的婚姻,但她仍是感到欣喜若狂。
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好歹有些盼頭。可,荀霓呢?
一路跟隨著方秋冷,從以前看著方秋冷牽著另一個女孩,到後來來到冷園,當了冷園的管家。
袁春暄可恥地發現,自己居然覺得自己的情敵有些可憐。
“荀霓,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找個什麼樣的男人結婚?還是說,你打算孤孤單單過一輩子?”袁春暄問她,精心描繪著自己的眉毛。
荀霓錯愕,雙瞳剪水,淡粉色的嘴唇動了動,“袁小姐的意思是?”
袁春暄畫了個裸妝,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方秋冷現在不在,你也不必裝作聽不懂。女人,到底還是不該一心撲到男人身上。”
袁春暄自認為現在的自己很是理性冷靜,“你其實可以過得更好的,沒必要為了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浪費自己的一生。”
荀霓這般的溫婉佳人,最是當得“賢妻良母”這四個字了,想必也是不少男人想要娶回家的好女人。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夫人也該懂得吧?冷爺值得我這麼做。”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眷戀。
袁春暄無言,感情,她非得當那個無名的第三人?
“你們站在這兒做什麼?快吃早餐呀,不還說老爺子他們在風清堂等著麼?”方秋冷不知道什麼時候,洗漱完畢,西裝革履的,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見她們兩人面面相覷,氣氛微妙,他頓時噤聲。
都說女人不好惹,像方秋冷這麼有眼力勁兒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撞槍口上去?
權衡再三,老婆最大。
他將身邊的椅子拉開,“暄暄,坐,早點吃飽,早點過去給老爺子賀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