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了,放你自由。否則,你沒機會紅杏出牆了。”他低頭凝視著她脖子後方的那一塊紅印,那是她專屬於他的印章。
她的一顆芳心慌亂地跳動著,部分水蒸氣燻上她的面頰,有點熱。
她知道,他所說的,是指她跟鐘楠語之間的事。
就算她跟他解釋過了,他還是耿耿於懷麼?
“你以前貌似還說,要帶我去王宮感受紅杏出牆的樂趣呢。”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他怎麼可能自己給自己織個綠帽子戴?
袁春暄將掛麵緩慢倒入鍋中,拿著筷子不斷攪拌著,以防糊作一團。
“但是你在外面養了那麼多個女人……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到他的風流韻事,她就心酸。
方秋冷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著:“只有你一個……”
“你說什麼?”他的音量太小,她沒能聽清楚,“什麼一個?”
“沒什麼。”他淡淡地說著,抱著她的手有些不規矩地往上挪動著。
“別鬧……”她微慍地嗔斥他,但是稍稍拖長的尾音,卻有欲拒還迎的味道。
袁春暄看著鍋中不斷鼓起又破裂的氣泡,加了點鹽,低聲說著:“如果……我們離婚了呢?”
方秋冷的力氣忽的大了幾分,緊緊鉗制著她的腰,“不會的。”
她將煮好的西紅柿雞蛋面盛起,“世事無常,說不定,哪天我們就相看兩厭了。”
他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眸,見過太多的絢爛美好,又怎甘願獨獨將視線放在她身上?
這種彷徨不安的感覺,著實讓人討厭。
最先愛上的那個人,註定是輸家。
她的心,在他身上遺失了七年。
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著莫名的情感。
何況,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那麼的優秀出眾。
“不會的。”他重複了一遍,強調的口吻。
袁春暄扭頭看他,發現他難得嚴肅正經,星眸深邃似海,倒映出她的身影。
方秋冷微熱的唇貼上她的櫻唇,柔軟的舌輕輕舔舐著她的唇瓣,描繪著她的唇形。
四目相對,紊亂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袁春暄微微轉了下身體,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上他的脖子,玉頸揚起,迎合著他攻城略地的霸道攻勢。
兩人的舌你來我往地勾纏著,從對方口中貪婪地索取。
她感覺有些發暈,一種近似窒息的感覺襲上來,給她帶來某種難以言喻的心理上的快感。
他松開她,微喘著氣,平複著自己洶湧澎湃的情緒。
面帶潮紅的她,正埋在他的胸口中,聽著他強有力地跳動著的心跳聲,竟覺得莫名的安心。
方秋冷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固執地以為,他們不會有相看兩厭的那一天,他們不會走到離婚那一步的。
除非……是她不要他了……
所以,他要做得更好,讓她只能看到他的存在。
西紅柿雞蛋面正散發著熱氣,香味在廚房中彌漫。
方秋冷瞥了一眼,紅色的西紅柿,黃色的雞蛋,白色的掛麵,點綴著一點綠色蔥花,色彩豐富,勾得人垂涎欲滴。
“方秋冷,我突然想起來……我感冒了……”她悶聲說著,“會傳染給你的。”
他動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粉頰,“我可不像你,身體那麼差,動不動就做到一半,承受不住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