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方秋冷,好像是一具空有軀殼的行屍走肉。
“方秋冷!”袁春暄急躁地跑了兩步,試圖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方秋冷就好像沒聽到她的聲音一般,兀自往前走著。
從冷園的大門口到主建築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現在正是桂花盛開的季節,沁人心脾的花香融入夜風中。
袁春暄吸了吸鼻子,感冒導致她現在有些鼻塞,連聲音都帶了濃重的鼻音。
她的手往前探了探,差點就要抓到他的衣服了。
“方秋冷!你聽我解釋……”她急道。
這一次,手準確無誤地抓上了他的右手臂。
方秋冷的動作一頓,還真就停下了腳步。
“放手。”他冷聲道,背對著她的面容,醞釀著哀傷。她抓著的地方,剛好是他的傷口……
她怕他再次走掉,抓得有些大力,“楠語哥只是我當年的一個鄰居而已……”
“疼。”還不等她解釋清楚她和鐘楠語的關系,方秋冷皺著眉頭,左手覆上右手臂,想把她的手掰開。
奈何袁春暄的力氣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急,“我跟他……方秋冷,我……”
“放手!”方秋冷略帶幾分氣惱地說著,語氣聽在袁春暄耳中,有些重。
她的手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緩緩落下。
方秋冷這才鬆了口氣,她怎麼總是能很好地抓到他的痛處呢?
他的傷口好痛,心也痛……
鐘楠語抓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對她表白的場景,好似刻進了他腦中,揮之不去了。
方秋冷又往前走了幾步,見狀,袁春暄亦步亦趨地跟上。
她感覺自己的心裡像是被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著,正在氣頭上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她說的話。
袁春暄有些心不在焉,一個不慎,被一塊鵝卵石給絆了一下,整個人驚呼一聲,就直直地往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