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我覺得女人還是素顏比較好看,也不是說袁小姐化了濃妝不好看,就是覺得吧,女人素顏看起來比較清純。”
袁春暄只覺自己當真是遇到了一個直男癌患者,她只是上班或者約會的時候會化淡妝,這濃妝還是方秋冷拖著她去風詞那兒弄的。
不過,袁春暄感覺自己大概也能猜到,他為什麼會覺得女人素顏比較好了。
她微笑著,暗諷說:“女人素顏的話,還可以省去護膚品化妝品和卸妝品,是麼?”
任牧認同地點了點頭,補充道:“也不是真的都不用買,大寶就挺好用的。”
呵呵,男人。袁春暄現在可都還記得冷園主臥的梳妝臺上,方秋冷給她買的,那一排排的口紅……
這麼想著,袁春暄這才驀然發現,方秋冷這廝簡直就是個敗家爺們兒。
“男人掙錢養家不容易,袁小姐還是勤儉節約點的好。”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袁春暄“呵呵”冷笑,想知道他是用什麼身份來替方秋冷進行說教?
“男人掙錢給女人花,這不是天經地義的麼?”方秋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剛剛袁春暄被那個直男癌患者氣得不輕,也沒留意到。
他坐在她旁邊,緊挨著她,手搭在她肩膀上,將她半摟在懷裡,“你不努力點幫我花錢,我怕我的錢多到用不完。”
袁春暄略感無語,明明花錢大手大腳的人是他好麼?!只是他那錢花了不少在她身上而已……
“可是,我覺得女人……”那個任牧還是覺得很是不妥。
然而,方秋冷和袁春暄一樣,真心不想聽他的歪論,“女為悅己者容,能看到自己的女人每次見自己都認真梳洗打扮,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感到很開心麼?”
袁春暄默默在心裡為方秋冷打ca,他真不愧是婦女之友啊。
“可是,這也沒必要……”
許是在報他幾次三番打斷袁春暄說話的仇,方秋冷也及時打斷了他,“如果你能把自己的襯衫下擺往褲腰收一收,再把褲子拉鏈拉一拉,可能會更好點。”
那個男人一聽,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襯衫下擺露出了一大截,褲子拉鏈也沒拉上,估計是上廁所的時候,給忘了。
他把手放在了褲襠上,打算直接拉拉鏈。
方秋冷嫌惡地斜睨了他一眼,伸手將袁春暄的眼睛給遮上。
然後,聽到袁春暄小聲地對他說:“方秋冷,你好壞。”
方秋冷輕笑,曖昧地往她耳朵裡吹了一口氣,“今晚,我就身體力行地告訴你,什麼叫做壞。”
袁春暄偷偷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他裝疼地吸了口氣,“你才是真的壞,老對我動手動腳。”
她收了手,在胡說八道厚顏無恥這一方面,怕是沒幾個人比得過他。
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羞窘,收拾完自己之後,就匆匆忙忙溜了。
方秋冷就這麼摟著袁春暄坐在這張角落的沙發上,偶爾有人過來敬酒,就順便聊上兩句。
“你不出去轉轉?”袁春暄覺得他隨她一直窩在這裡貌似也不大好。
他動作慢悠悠地剝了個橘子,掰開一瓣橘子,送到她的嘴邊,“該打招呼的人,已經打過招呼了,其他的,沒多大價值。”
與其浪費那功夫和於他而言沒有多大利益的人周旋,不如坐在這裡陪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