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你打扮得這麼好看去參加人家的訂婚宴,會不會太搶人家的風頭了?”他半開玩笑道。
袁春暄微微蹙眉,“那我換一件?”
“還換什麼呀,就這件挺好的。”風詞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手裡捧著一個大盒子。
袁春暄有點小別扭地看了看她,又看了下方秋冷,“那我換還是不換?”
方秋冷沒錯過她的羞赧,她那麼在乎他的意見?
他俯下185公分的身子,靠近她,輕輕在她的嘴角印了一個吻,“不換了,你怎樣我都很喜歡。”
袁春暄故作矜持地伸手推了推他,力氣不大,就像個小女朋友在跟男朋友撒嬌。
方秋冷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柔荑,帶她走到梳妝臺邊,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然後看著鏡子中的她,對風詞說道:“反正底子好,稍微補補妝就行,口紅先別塗了,等下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參加宴會。”
風詞將盒子放置在一旁,“好好好,冷爺說要怎樣就怎樣。”
反正,她註定是要被他壓榨的。
“那個……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袁春暄按捺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正要幫她補妝的風詞站在她身側,轉身去拿粉撲,“我以前家裡窮,高中差點輟學,還是冷爺慧眼識珠,幫了我一把。”
方秋冷坐在沙發上,閑適地翻閱著剛剛不知從哪兒摸來的時尚雜志,輕笑道:“還好你真是顆明珠,我沒看走眼,如果是頭豬,我估計就只能考慮把你宰了。”
風詞感覺有些委屈,“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接著幫袁春暄上眼影,“袁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在他的壓迫下,過得有多慘。明明我才思泉湧,可以設計好多好多衣服,可他非要我搞饑餓營銷,一年只能做成兩單生意,唉,少賺了好多錢。”
袁春暄錯愕,原來,一直以來,風詞設計師一年只設計兩件晚禮服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她可能少賺很多錢,但是,她的名氣很大,能擁有她設計的晚禮服,可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
這充分說明,炒作很重要啊。
風詞幫袁春暄打上淡淡的腮紅,就算徹底完工了。
至於頭發,風詞用手抓了一把,嘖,這發質真好,又柔順又有光澤的,不去當發模怪可惜的。
她幫她簡單地綰了個發髻,慵懶卻又高貴典雅,頰邊稍微留出點碎發,看著沒那麼呆板。
風詞弄完之後,認真地檢視了一下,確定沒問題了,這才對方秋冷說:“冷爺,除了沒上口紅,其它都弄好了。”
袁春暄透過鏡子,見方秋冷收了雜志,起身撫順了衣服的褶皺,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他站在她身後,雙手輕輕搭在她的雙肩上,露出一個很是滿意的笑容,“我真怕你帶你出去,會害別人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啊。”
風詞聽著他那麼曖昧地說了一句,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嘖,他們有必要這麼虐她這只單身狗麼?
“胡說八道。”袁春暄臉紅紅地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看他。他今天的嘴是抹了蜜麼?怎麼說話這麼甜?
他動手把椅子轉了過來,一隻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仰頭看他。
袁春暄剛開始還有些奇怪地看他,後來被他看得久了,心慌慌地瞥向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