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冷抓住她的手,白皙光滑的臉頰像只貓兒似的蹭了蹭,眯著一雙迷離醉人的眼。
“我一步一步地爬到這個位置,能經歷什麼?”
他憎惡血腥殺戮,卻踐踏著成堆屍骨,努力存活於世。他不喜生意場的表裡不一,卻逼著自己長袖善舞,圓滑應對。
袁春暄想起她曾在他身上看到過的累累傷痕,深淺不一,新舊交加。
恐是受他影響,她也覺得莫名的感傷,一雙纖纖素手將他的領帶松開,又一顆一顆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逐漸露出他方正有型、媲美鎧甲的胸肌,再往下,排列對稱的八塊腹肌,兩條人魚線向下延伸,沒入西褲。
這是一具充滿男性荷爾蒙的身體,富有力量和美感。
但是,那一天天縱橫交錯的猙獰傷疤,卻極為刺眼。
“我對你,充滿了好奇。”她坦言。
她對他有一顆可怕的好奇心,想剝掉他所有的外殼,對他的事摸個一清二楚。
他這個人,很多時候都很矛盾,矛盾得讓人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
袁春暄顫抖著唇,如一隻纖弱的蝶,吻上他的傷痕,留下深深淺淺的口紅印。
“你是不是很心疼我?嗯……”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粗啞的喟嘆,她的吻,讓他感覺有點難耐。
“這些,都是榮譽的象徵。”
聞言,袁春暄輕輕啄了一下他的鯊魚線,而後緩緩直起身子看他,“什麼意思?”
方秋冷抓著她的柔荑,撫上他的腹肌,“這一道刀疤,是我剛開始接手幽盟,滅了唐家報仇立威時,被人捅了一刀造成的。”
“這裡,是別人對我下黑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用鋼筆紮的,後來我端了他們的窩。”
“鋼筆也能傷人?”她挑眉。
“怎麼就不能了?一個厲害的殺手,什麼東西都能當武器的……還有這裡,七年前,我在f國為了救人,被對方開了一槍。”
袁春暄呼吸一滯,“你為了救誰?”
“尚姝。”他回答,發現她臉色似乎不大好,“你怎麼了?”
“沒什麼。”她故作泰然,心底卻是驚濤駭浪,波濤洶湧。
尚姝,不就是她之前在王宮認識的那個爺t麼?
方秋冷牽引著她的手,來到了左胸膛。她的掌下,他的心髒強有力地跳動著。
“還有這裡,受了很重的內傷。”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她,深邃而明亮的眸裡,藏著深海的星星。
那顆心呀,在見到她的時候,不小心被丘位元射了一箭,直到現在都還沒能把箭拔出來。
“什麼內傷?”她問。
方秋冷笑著,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想知道?我等下用行動告訴你啊。”
見他想把她抱進休息室,袁春暄的臉泛起紅暈,“不怕趙啟等下進來?”
“放心,我挑的人,多少還是有眼力勁兒的。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敢進來。”慧眼識人是他這種上位者的基本功,否則,遲早被自己人搞死。
他的動作很輕,輕輕的將她放下,輕輕地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