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春暄不知該不該稱贊她推理幾近正確,“不是跟楠語哥……”
“哦……那就是另外一個男人咯。暄姐,你可真受歡迎。”
感情這丫頭只想套她八卦?
“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在你們那兒住幾天?就幾天,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房租、水電費、燃氣費什麼的,這個月的,我幫你們付了。”
袁春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安身之所。
昨晚一夜沒洗澡,還沒休息好,現在有點難受。
陸薇聽到她這麼說,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然後興高采烈地抱緊她。
“暄姐,原來你這麼有錢!住幾天,付一個月的錢。如果是這樣,你跟我住一輩子,我都不介意啊!”
袁春暄嫌棄地推開她,“可是,我介意。我性取向很正常,不想和你住一輩子,那樣沒性福可言。”
這件事就這麼輕松愉快的敲定了,袁春暄簡單的和鐘楠語說自己有要事去處理。
並且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每天都會過來探望他,就急沖沖地回了冷園。
方秋冷收到暗衛發來的資訊時,欣喜萬分。
眼下的烏青,眼球的血絲,沒有人知道,他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中,等這條關於她回冷園的簡訊,等了多久。
他好怕她把他的糊塗話當真,真的不回冷園了。
然而,興奮不過幾分鐘,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荀霓。
方秋冷猛的從床上彈起,一般情況下,荀霓不會打他電話的,匆匆接聽。
“怎麼了?”開門見山。
“袁小姐一回冷園就開始收拾行李,還說是您讓她搬出去的。”荀霓的話從聽筒那邊傳來,溫柔似水的嗓音,公事公辦的態度。
方秋冷頭疼地揉揉了太陽穴,她果然還是當真了麼?
她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就沒聽出他那只是氣話?
也怪他,怎麼忘了她是激不得的呢?
她是為了爭一口氣,可以頑強抵抗至死的人,所以他才會用激將法刺激她,簡直屢試不爽。
不過,吵架用哪門子的激將法嘛……
方秋冷哭喪著臉,愁雲慘霧地哀嘆一聲,“你先拖住她,別讓她走了,我等下就回去。”
“別掛電話,有什麼事及時稟報。”
說完,動作幹脆利落地下床,穿衣服,拿上手機鑰匙就打算出門了。
再不回去,心心念唸的老婆就跑了!
剛開啟房間門,就聽到聽筒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幾句模糊的說話聲——
“袁小姐,您現在不能離開冷園。”
“我有人身自由權,憑什麼不能離開?而且,我走了,你們也省事許多。”
“攔住她!冷爺說了,不能離開就是不能離開!”
聞言,方秋冷嚇得心咯噔一跳。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樣的話,鐵定是會被“冷爺”這兩個字,嚇得動都不敢動的。
但袁春暄不一樣,她最喜歡在他這只老虎身上拔毛啊!
還是那種拔了毛,然後當著老虎的面,慢慢做成毛筆,在老虎頭上寫“王八”這兩個字的人啊!
她受不了激將法的……
依舊是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方秋冷聽不清。
只聽到最後袁春暄凜然說了一句:“放不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