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這麼久,你終於醒啦。”袁春暄柔聲說道,巧笑倩兮,好不溫婉。
“暄暄?”鐘楠語想做起來,但是,還沒動作就不適地皺起了眉。
嘶——
頭好痛。
“你昨晚縫了幾針,還有些輕微腦震蕩,好好休息吧。”語罷,還起身倒了杯水,在杯中插了根吸管遞給他,“喝點水吧,想吃什麼?我去幫你買。”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大清早面對一個漂亮女人的溫柔體貼,沒點綺念是不大可能的。
鐘楠語也不知怎的,視線便被她那v領隱隱露出的春光給吸引住了,目光呆滯,整個人有點呆呆愣愣的。
袁春暄不自在地清咳一聲,將鐘楠語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他有種做虧心事被人抓住的羞愧感,“那個,我的手機呢?”
他受傷的事,總得跟隊長和家裡人說一下。
袁春暄將他的手機拿出來,交給他。
“昨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她誠懇地向他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她喝多了,說了醉話,也不會將事情弄成這樣。
鐘楠語編輯簡訊的動作停頓,慢慢地回憶昨晚的那些事情,然後,忍不住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呀?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
否則,怎麼會偷偷摸摸地尾隨人家一小姑娘呢?
“你以後離他遠點,知道麼?”他為了防止她不注重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語氣重了點。
這話如果是放在一部霸道總裁文裡,讓一個佔有慾極強的帥氣總裁說出來,可能是很撩人的。
然而,袁春暄卻只能想到,鐘楠語身為一個為人民服務的人民警察,還真是為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著想。
“他是我的……嗯,一個朋友。”一個可以合法負距離接觸的特殊朋友,怎麼可能說離遠點就真的能離遠點?
“朋友?”鐘楠語見她面色不自然,有些狐疑。
“我記得醫院外面好像有一家粥鋪的粥還蠻好吃的,我去幫你帶過來吧。”
說完,就翩然離去,也不等他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出了醫院,袁春暄看著手機上的好幾通未接來電,只能嘆口氣回撥過去。
這個月的全勤獎算是沒了。
緊接而來的,是另一個問題——既然她被方秋冷趕出來了,今後住哪兒?
回孃家?不行!她才嫁給他不過兩個多月,就這樣突然回孃家也不好。
住酒店?又覺得不幹淨,而且還很危險。
一直到買了狀元及第粥,回到病房,她仍是一籌莫展。
鐘楠語靠坐著,吃著她給他帶的粥,眉歡眼笑的。
能得到美女的照顧,他受這傷,值了!
不過,她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大好?
“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說出來,說不定你楠語哥能幫上忙呢?”
袁春暄抿嘴微笑,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他所謂的能幫上忙。
雖然兩家以前是鄰居,認識了挺久的。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都會變的。
她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問一男的,能不能借他家住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