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沒有背叛日月神教……”
“沒有背叛上神……”
“嗚嗚嗚……該死的……都是該死的陸尋害我……”
“上天為何如此待我……”
天色將明。
花月樓外不遠的街道上，崔榮的肚子已被撐到鼓脹起來，圓滾滾的，將那件寬鬆單薄的黑色錦衣都撐到緊貼小腹。
渾身酒氣。
嘴裡念念叨叨著，嘴唇周圍泛著油光，那張臉恍恍惚惚。
被灌了一夜。
崔榮此刻已有些神志不清了。
東方的魚肚白，已然升起。
將這條街緩緩照亮。
遠遠地，街頭出現了兩道身穿黑衣的身影。
他們就像隨著晨光一起出現的。
悄無聲息。
眼眸落在崔榮的身上，帶著幾分陰冷。
花月樓所在的這條街，是燕都出了名的煙花一條街！
來此街道的，大多是夜間。
街道上也並無早早開攤售賣早餐的攤販。
寂靜下，崔榮恍惚間停下了腳步。
“嘶……”
似是感覺到了寒氣，他緊了緊衣衫，甚至忘記了催動體內的力量禦寒。
抬眸，又朝著街頭走去。
恍惚間，他隱隱看到了兩道黑影。
虛浮的腳步猛地停下，呼吸急促起來。
一雙眼睛猛地瞪圓了，腳步慌亂地向後退去。
只是一個踉蹌，整個身子都摔倒在了地上！
被撐到圓滾滾的肚子，此刻被震了一下，身子一顫，張開嘴巴，猛地噴出了一團團飯菜！
“嘔……”
大口噴著，崔榮甚至無力撐起身子，吐到涕淚橫流！
寒風吹過，整個街頭，都瀰漫著酸臭的氣味！
兩道身影，沉著臉，逆著寒風，朝著崔榮走去。
踩在那滿地的嘔吐物上，那兩道身影似乎並不在乎腳下的髒汙。
其中一人，緩緩蹲下身子，手掌一把抓在了崔榮的肩頭。
“昨夜……你吃得不錯！”
“可……”
“你吃的這些……都是用其他同伴的血換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