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相……
被五祖的力量裹挾著，可不被攙扶便站在虛空之上，臉上面無表情，可心頭卻微微顫抖著。
並非因自己能獨自站立於虛空之上，是因……南羅城之慘狀！
便是屍骸。
血水鋪滿了大地。
幾乎每家每戶都被破壞殆盡。
只有……
那一座座矗立於城中繁華之處的奢華園林與住宅……
那些皆是皇室宗親與權貴家族的宅邸。
並未遭受任何損失！
甚至高空看去，有些權貴家中，還在載歌載舞，飲酒作樂！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牆之隔，兩個世界。
觸目驚心！
“好……好一個歌舞昇平，百姓安居樂業！”武相李擎蒼的聲音陰沉，眼眸死死地看向站在大殿前的那道風韻猶存的身影。
目光落在那明黃色龍袍之上，額頭上青筋爆出！
手臂揮出，手指冷冷地指向太妃，呼吸顫抖著，厲聲怒喝：“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你竟敢……竟敢私造龍袍！”
太妃那張臉上，起初還帶著幾分畏懼，可此刻……卻逐漸轉成淡然。
事已至此，驚駭又有何用？
“亂臣賊子？”那清洌的聲音，帶著一股陰沉與怒火，一雙鳳眸閃著寒光，“這煌煌大世，本就勝者為王，勝了，敗的便是亂臣賊子！”
“先帝不就如此？他的皇位，來得可清白？”
太妃唇角翹起，露出一抹嘲諷。
武相的臉色冷冽，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掃向周圍的那十位老者，臉皮微微抽動著，寒聲斥罵道：“當年真相如何，你等不知？”
“明知真相，卻要編纂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出來……”
“我大燕天下大亂，便可讓你等開心？”
那十位老者的臉色一僵，眼眸微微有些閃躲，表情卻依舊強硬地保持著不變。
太妃紅唇微微顫抖了一下，呼吸急促了幾分。
看到那十位老者的表情，似乎也能猜到些什麼。
只是……
箭在弦上了……
太妃回過神來，壓下心頭的錯愕與慌亂。
一雙美眸冷冷地看向天空中的那些身影，寒聲道：“既來了……那便沒什麼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