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他夫人也是！
楚言那張臉，帶著幾分恍惚，看著周圍，輕笑道：“也不知怎的，雖覺得大燕仙朝這全民修煉之事，來得荒謬！”
“心裡，竟還期待此事成了！”
“想想在數十年，數百年後，陸地神仙街頭賣豬肉！”
“真仙押鏢，賣包子……”
“嗬嗬嗬……簡直……驚世駭俗！”
楚言眼眸掃視著周圍的街道。
人來人往。
百姓都修煉了金丹術。
可……
他們卻並未有想象中的廝殺與搶奪之事發生。
反而……
只當做是強身健體之事去做了！
白勇咧嘴一笑，拍了拍楚言的肩頭，掃視著周圍，沉聲道：“陸老弟曾與我等秉燭夜談！”
“有些話，我不贊同，可有些話，我覺得對！”
“世上，總是需要恰當的東西！”
“擁有了實力，可總得需要吃飯！”
“各司其職，天下人變得再強大，也不會亂！”
“若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去爭奪一種東西，那這世界，便應當毀滅了……”
楚言瞳孔一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萬仙冢……不就如此嗎？
“後面呢……他還……還說了什麼？”楚言有些急切地看向白勇。
白勇咧嘴一笑，歪著頭，靠近了楚言，低聲道：“接下來的話……”
“應當找一個隱秘之地談！”
“有酒有肉有歌舞之地……”
“譬如……花月樓……”
楚言一怔，看向白勇，下一刻，汗毛倒豎起來，輕咳一聲，義正言辭地開口道：“白統領亂說什麼東西？楚某向來與花月樓那等風月場所勢不兩立！”
話音落下，起身便朝著一旁的馬車走去。
白勇呆呆地看著……
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那張臉，驟然間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水流淌下來。
“夫……夫人……”
……
不遠處，馬伕開口：“您要去何處？”
楚言隔著窗子，看向天空，不知在思索什麼。
許久之後，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笑。
那笑，似乎不帶任何複雜情緒！
“走，去花月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