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淒厲的慘叫聲，讓整個黑市都噤若寒蟬！
眼前的畫面，太悽慘！
哪怕對於黑市的人來說，都是過於悽慘了！
可……
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
陸尋就那麼坐在一個髒兮兮的凳子上，提著一個土陶碗，喝著粗製濫造的大葉茶。
咂吧兩嘴，喝的津津有味。
楚言全身已經沒有一個好地方了。
整個身子被倒吊著，呼吸都已經微弱了。
“陸小公爺，您看這樣……”那漢子都不忍再下手了。
“寧死不屈嘛，總要有個寧死不屈的樣子！”陸尋淡笑一聲，放下茶碗。
立馬有人小跑過來，小心翼翼地為陸尋倒茶。
陸尋又舉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喉嚨，嘆一口氣，道：“還沒死呢，怎麼表現寧死不屈？”
“嗚嗚嗚……別……別再折磨了……”
“我說……我說了……”
楚言的聲音充斥著驚恐與痛苦，跟多的……是絕望！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遭受這麼多折磨！
這些折磨，對於真仙的他來說，只是小道爾。
可對於凡人的他來說……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寧願死了！
可……
陸尋顯然沒想讓他死！
“哎呀，您可不能如此！”陸尋一臉惋惜道：“方才說了，要寧死不屈，您可一句話都不能說！”
“說了，哪裡是寧死不屈了？”
楚言的呼吸劇烈顫抖著，眼珠子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是……”
“是我無能……是我廢物……是我……是我怕死！”
聲音跟著呼吸顫抖，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陸尋的笑。
可那笑，卻帶著難言的冰冷。
“治好他，讓他在你們這裡養傷。”
“養好之後，陸某……會來見他。”
陸尋的聲音逐漸冷淡，轉身，身軀輕飄飄的，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黑市中的所有人吞嚥了一下口水，卻沒有人膽敢質疑。
快速將楚言放下來，放平身軀。
血液，流淌的慢了一些。
那張臉，卻死死的揚起，眼眸盯著陸尋消失的方向，牙齒緊緊地咬著。
“陸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