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的時間,陸尋都在閒逛。
沒有接觸任何人,也可以說,接觸了很多人。
在街頭小販那裡品嚐了不少土特產。
去了繁華酒樓品嚐了越都菜品。
登了越國有名的音律樓,聽了音律大師們的樂曲表演。
當然……
必不可少的,是去了花樓。
只是被人趕了出來。
在喝花酒時,陸尋吐了出來,直言這東西,就連街邊的濁酒都不如,怎麼配當花酒賣。
因此……被趕了出來。
這一天,宮中侍衛們眼睜睜看著陸尋就如個浪蕩公子哥一般,絲毫沒有正事。
坐在公主寢宮的主殿,嚴墨面沉似水,端起嚴若敏親手泡製的茶水。
品了一口,卻愣了一下。
這茶水……入口很柔,帶著一種獨有的清香與柔順。
哪怕他是越國國君,他也沒有喝過這種極品的茶。
“這茶……”
嚴墨蹙眉,開口。
只是還未說完,嚴若敏就恭恭敬敬地開口回答:“此乃燕國名茶,特級雪竹。”
“嘭!”嚴墨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茶桌上,嘴唇哆嗦了幾下,伸出手指,指向嚴若敏,顫抖了幾下,才厲聲怒斥道:“你這逆女!”
“是想氣死朕嗎?”
“聽聞你這一路上,都在那陸尋身邊,用自己的衣衫為他擦劍!”
“簡直就是……”
手指死死地指著嚴若敏,呼吸急促,顫抖了許久,才咬著牙低斥道:“自甘下賤!”
“在城外,陸尋就許了你要你做燕國分封的越王!”
“就連茶,都換成了燕國的茶!”
“你嚴若敏,是等不及要坐朕的位置了?”
說到激動處,甚至啪啪地拍打起了一旁的茶桌!
震地茶桌上的茶具,都跳起了老高。
“女兒……只是覺得此茶比我越國茶水好喝一些,並無他意。”嚴若敏面對自己父皇的暴怒,那張臉上卻並無半分慌亂與怯懦。
聲音依舊不卑不亢,淡然自若。
嚴墨的雙拳緊握,死死地盯著嚴若敏。
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態度!
她不過是自己的女兒,靠著自己才能得到滔天富貴與權勢,有何資格在自己面前如此淡然?
“朕告訴你,楓兒接下來便會住在宮中,朕很快便會立楓兒為太子!”
“你作為楓兒的姐姐,要記得,好好輔佐,萬萬不可生出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