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聲音充滿了嘲笑。
不過這,倒是讓嚴墨眼前一亮。
老弱婦孺去迎接陸尋?
這倒是個可行之法!
若陸尋膽敢動手,總不敢在自己這都城,光明正大殺光所有百姓吧!
若陸尋不動手……便在那些老弱婦孺面前,被抓撓一番吧!
嗬嗬嗬……
有趣……
那畫面,一定會很有趣!
嚴墨的笑容更加深沉。
最前面的那位鬚髮皆白的老人始終沒有開口,直至此刻,才微微蹙眉道:“陛下,公主還在與那陸尋同行!”
“若是迎接時,激怒了陸尋,公主恐有危險!”
這話,頓時讓嚴墨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
呼吸微微一滯,目光冷冷地看向那老人,沉聲道:“柳相,我大越的臉面,總比一個公主的安危,要重要幾分!”
被稱為柳相的老人躬身,一雙蒼老的眸子垂下,聲音低沉道:“可公主畢竟是我大越唯一的……”
“嘭!”
“住口!”嚴墨的眼眸陰森,狠狠地拍了眼前的龍案一掌。
龍案上,出現了一道清晰明顯的手掌印!
御書房所有人,噤若寒蟬,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嚴墨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柳相面前,身上散發著一種詭譎難明的氣息,眼眸中泛著幾分戾氣,沉沉地開口道:“柳相……不會不知道朕養在外面的那個孩子吧!”
“那,也是朕的子嗣!”
“朕,是要讓他來繼承大統!”
“陛下,那於禮不合!皇女亦可繼承大統!”柳相聲音依舊平淡,躬身,“流落在外的皇子,始終未曾得到皇家浸潤,聽聞那位皇子,曾犯下不少滔天大罪,若非陛下您……”
“住口!”嚴墨的聲音已經暴戾起來!
一雙眸子在那一瞬間,竟變得全黑了!
如浸染了墨一般,帶著冰冷的氣。
一隻大手,微微揚起,朝著柳相的肩頭落去。
只是在落下去的一瞬間,卻只是輕輕地為柳相撣了撣肩頭的塵土。
眼眸恢復了正常。
聲音逐漸平靜下來,卻帶著幾分懷念:“柳相……”
“朕還是懷念小的時候!”
“那時,您作為朕的老師,教導了朕不少東西!”
“朕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