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們紛紛安慰嚴若敏。
只是嚴若敏微微抬起眼皮,眼眸中神采有些恍惚,掃過周遭的使臣們,看著他們臉上那關心的神色,無力地笑了笑。
起身……
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上。
越國使臣剛想攙扶,嚴若敏卻已然站穩,掙脫開對方的手,無力地,搖搖晃晃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著什麼。
周圍的越國使臣們紛紛皺眉,全都有些不解。
“公主可是我越國國君唯一的後代,未來越國都要交到她的手中,乃是我越國未來國君,怎能如此膽小如鼠?”
“就是,區區一個陸尋,就嚇成這樣?”
“各位有所不知,我可聽聞,咱們國君有流落在外的子嗣……特意養在民間,聽聞是要磨練那孩子的心性,讓其瞭解民生……”
“嘶……可不能亂說,此事是真是假?”
“應當為真,否則,國君也不可能將公主這唯一的子嗣送到燕國,陷入危險之境地啊!”
“哈哈哈哈……竟還有如此隱秘?那公主豈不是國君特意留給外人的靶子與擋箭牌?”
“是啊……想來,國君的子嗣,應當能平安長大,平安地繼承國君之位!”
“閉嘴,這種聽來的東西,可當不得真!小心公主聽到,砍了你們的腦袋!”
“就是胡說,就是胡說,大家聽聽就得了!”
周圍的越國使臣們,似乎絲毫不擔心越國的安危,反而開始聊起了越國皇室的一些秘聞。
站在自己房間門口的嚴若敏,手掌僵在房門上。
身後傳來的那些越國使臣的交談聲,並不清晰,可卻能聽個大概。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銀牙暗暗咬了咬。
越國使臣們都當這是傳聞的東西。
只有她知道……
她的父皇,越國國君,當真養著一個子嗣!
那時她還小。
父皇以為她不記得,可她那時,已經記事了。
在別人看來,她是被當做了未來國君培養。
可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她,一直都是作為父皇養在外面的子嗣的踏腳石培養……
“父皇,既然越國不屬於我……那……做個大燕的越王,也不錯……”
呼吸逐漸平穩,纖細的手掌,緩緩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