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震得人耳膜都隱隱作痛。
陸尋搖頭一嘆,哭笑不得地看著白勇那幅慫樣子,開口道:“哪怕未來白兄你封王拜相,都是懼內的典範啊!”
“胡說,白某乃是白府悍夫!說讓夫人往東,夫人她絕不敢往西!”白勇一臉傲然,不過聲音明顯壓低了很多,說完又小心翼翼看了房間一眼。
陸尋嘆息一聲。
人,總是喜歡自己騙自己。
最可怕的是,他自己都信!
“白兄,如今已得了陛下的御賜金牌,腦袋,也算是跟陸某綁在一起了!”
陸尋轉移了話題,露出一抹微笑,淡淡地開口道:“特意給了你一天的時間發洩情緒,有些事兒,你也該知道了。”
白勇愣了一下,似是察覺到陸尋聲音中的嚴肅。
“請進屋一敘!”
“不用了,陛下,在御書房等你!”
……
“嘭!”
“呼哧呼哧……”
燕都城外,一座暗室內。
端王的面紗已經摘下。
那張臉,在昏暗的暗室內,五官扭曲陰沉,看不清晰。
呼吸粗重,雙拳僵硬地攥在一起,狠狠地捶打著眼前的桌子!
那桌子,已經沒有好地方了。
許多地方,被捶碎了,一道道尖銳的木刺突出來,有些已經劃傷了那一雙僵硬蒼白的拳頭。
可端王渾然未覺一般,雙拳依舊穩定又頻率地捶打著桌子!
一雙眸子,在那黑暗中隱隱亮起綠色的幽光。
陰森詭異!
他死死地盯著正對著自己的那一幅畫。
緩緩舉起已經被木質尖刺扎劃的千瘡百孔的手掌,接近了那幅畫。
血滴順著手掌流淌下來。
可滴落到半空的瞬間,似是被什麼吸引了,化作一片腥臭的血霧,衝入到那幅畫中。
端王那僵硬冰冷的聲音響起:“是你出手幫了邊境,破壞了朕的計劃嗎?”
“為何要如此?”
“還有……我何時才能真正算活了?身上的屍臭,又變得難以遮掩了!”
“告訴朕!”
“朕不能再等了!”
“看到那個該死的小子,朕就忍不住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