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本質上都是瘋子…
打個比方,就好比是推車。
一個是機動車,推一下燃了就走了,之後再把手放在上面是怕車跑遠了。
一個獨輪車,需要推著才能走,往哪個方向走由人而定,並且中途還需小心是否被人推倒。
對於‘信’之力正神們並不依仗,雖然因此而成神,但對其而言這力量只不過是臺階,在依此而接觸到大道與之相合之後,就算無人而信祂們也不會跌落。
對其而言信仰更加重要的作用不是力量,而是作為錨,讓祂不至於真正的化道,失我。
但對於邪神而言,這種“信”的力量就是祂本身所需要的,隨著力量而來的那對於“我”的錨定反而是一種麻煩根源。
因為其無論是境界本質都實在太懦弱了,自身本我根本就經受不住那無數凡塵念頭的沖刷。
雖然靠竊取信仰獲得了超凡之力,但也要承受紅塵之重。
因此那些邪神一個個的,精神都不太正常。
所以張寶仁那麼輕易的就加入了元始神教,成為了神使大人。
本來「請神」的秘藥“秒纂”可以梳理紅塵雜念,是對於邪神的靈丹妙藥。
可不幸的是張寶仁沒有選擇治病救神,而是朝著其腦袋,朝著那抓住懸崖邊的手,又更加狠狠的踹了一腳。
這誰能扛得住?
天元邪神不行,歸一也不行。
刃分兩面,傷人傷己,能夠穩固本性的靈丹妙藥也能夠以更加蠻橫粗暴的姿態將之扭曲…
…
一枚枚纂香被點燃,香火承載著虔誠的祈求,飄然而起,沒入那個好似月亮一般皎潔的鮫珠之中。
然後順著未知的聯絡,來到了一方浩大的戰場…
在張寶仁等人廝殺的同時,遠離現實的神國中,更加殘酷激烈的戰爭也在進行著。
兩個神光璀璨浩大神國撞在了一起,在其連線處有一個巨大的與天地等寬的空洞裂痕,似是世界破碎的傷痕似是連線兩者的通道。
無數元始神國子民們,披著神衣,拿著戈矛,順著空洞衝向了對面與異教徒們進行著廝殺。
“為了吾主…”
“殺光那幫邪魔…”
“邪神…邪神…”
“殺……”
神聖的神國化為了焦土,有著明顯差異的雙方好似水和油一般激烈的反應著。
一方為了“正義”,一方保衛著家園。
元始神將們要更加的強大,但歸一子民們佔著地利,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此神國中加持而來。
在元始神將們勢如破竹的刺入歸一神國腹地後,雙方強弱慢慢的持平,戰爭變的膠著殘酷了起來。
在龐大的戰場之上,歸一神國的最上空,兩個彷彿太陽一般璀璨,一舉一動都有莫大影響的存在進行著更加關鍵的廝殺。
“天元…你這個瘋子…”
“吾名元始…”
歸一邪神感受著那古老而又陌生的神力本質,不由得搖頭恐懼道:“你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