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起來,想要開口,想要改變這荒誕而又恐怖的結果,但卻發現自身早就被一股力量給定住,不能動彈,不能發聲。
只彷彿一個雕塑一般眼睜睜的看著…
張寶仁心裡冷笑了一聲,然後走到眾位長老身前,一把薅過大長老和諸位長老頭頂上的七彩翎羽。
然後插在自己的頭上…
二十四根華麗之羽形成了一幅神聖的王冠,整個人一下變得野蠻又尊貴了許多。
又拿過靠在大長老身邊的那根原皮竹木法杖,接著自懷中裝模作樣地掏出了一枚黑色的,隱約可見銘刻著神紋的小鈴鐺,簡單的將之栓在法杖上。
最後又再次回到神臺上,見著周圍就亂哄哄的一片,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頓了頓法杖…
立時廣場周圍的筒子樓內便有鐺鐺的鐘聲響起。
在鐘聲的警醒下,在特別力量的作用下,信眾們慢慢的從狂熱之中清醒了過來。
所有人再次將目光看向神像腳下那位衣著華麗,頭頂翎羽,換了一身打扮的神使大人張寶仁。
“我們在神靈的注視下,重新解釋了祂的經義,恢復其本來面目,從此距離神靈更近了一步。”
“但時間是吾主的領域,不能更易,縱然有萬般不捨,這次聖會也到了尾聲。”
張寶仁輕聲說道:“本來這祭禮當是由大長老來完成。”
“可因為經過一整天的勞頓,大長老已然疲憊,所以就由我來替他完成對於神靈最後的祭禮。”
說著也不等旁人反應,便開始跳起來看似詭異,卻另有一番韻味的祭祀巫舞。
其實張寶仁不想弄這玩意兒,但沒辦法,這種約定成熟的禮法可以鞏固他對於神靈經義解釋權。
為了真正重要的事情也就只能捨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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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著超越凡俗的學習能力,以大長老跳過的祭祀之舞為根本又做出了些許改易。
加入了幾分道士們步斗踏罡,開壇做法的儀式。
然後再以對身體的極致掌控將之沒有絲毫生疏的展示出來…
就還是一個混雜玩意兒,只是比大長老那個看著正常了一些。
隨著四肢的擺動,那枚被懸掛在手中法杖上的,黑色隱約可以看見有暗紋銘刻的鈴鐺,叮鈴鈴的作響。
急促的鈴鐺聲順著禁制陣法傳遍四方,卻是讓周圍信徒身上那最後一點激動也化為祥和。
然後自一個童聲而起,所有人都自然而然的,異口同聲的吟唱起了聖歌。
神聖磅礴的純粹聲音在神凡兩界交叉迴響,最後歸於一調。
與此同時張寶仁大袖一甩,圍繞著神臺的九尊大香鼎中已經即將燃盡的香頭快速的化作灰土。
接著大鼎微微一震,滿滿的紅塵香灰坍塌下落,變得凝實,如同膩子。
然後動作不停,抬起法杖朝著神臺之下某一方向順勢一指。
那裡距離神臺就近的地方,一身黑衣打扮的知秋正跪坐在地,在其身前盛放的幾個開啟蓋子的大紅皮葫蘆,隨著張寶仁一指“妙纂”香粉如同靈蛇絲帶一般飛出。
紫黑色的香粉於半空中匯成一股變化不定,扭曲成龍。
但隨著張寶仁那有些癲狂的舞蹈,香粉慢慢的分分合合,逐漸分成了九道。
接著張寶仁以舞作筆,以歌作韻,空中的九道紫龍因此凝成了九個玄妙的,彷彿是大道核心的古纂。
斗大的纂香就如同九枚大印狠狠的砸向了香鼎,壓在紅塵土上。
聖歌與祝巫之舞剛好在此刻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