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和善恭敬的笑容下,心裡卻在不屑的罵道:
‘錢狗子啊…錢狗子,還真是沒有叫錯的外號。’
‘老不死的傢伙娶人家十七歲的小姑娘,還有臉大辦特辦。’
‘啊呸…不要臉的東西。’
…
“錢老爺您可不要嫌我這會兒才來道喜,您可別嫌遲了。”
“前兩天您大喜的日子,本來還想著討說幾句喜話,好沾沾喜氣。
但怎奈想蹭您福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怎麼擠都擠不上去。”
“但是遠遠望著見老爺與夫人,也真是應了那句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雖然我這聲道喜遲了,但還是要祝您老早生貴子,多子多福。”
錢老闆抬起白嫩微胖的手指著這個表裡如一的男人,帶著壓抑不住的笑容罵道,“你這傢伙說這麼多漂亮話可是又在打什麼主意…”
男人當即便帶了點受了誣陷般的委屈,故作生氣的說道:
“您是知道的,我可不是那種滿口胡說的人,而且這種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情我哪有膽子敢亂說。”
“哈哈哈…這倒也是。”
“店裡剛進了一批上好的貨,我知道您新婚燕爾,所以特意給您留著呢……”
兩人說著笑著,朝著一旁的胭脂店中走去…
同時數條街道外的一個幽靜的小院中,張寶仁一邊提著已然滾開的水壺,將茶壺填滿。
一邊看著這雖然身處兩界,但是卻比身處近前還要看的更加清楚,更加透徹的紅塵之事。
本來「隔垣洞見」只能看見其形而不聞其聲,而「地聽」只能聞其聲而不見其影。
此時兩者相合,才真正算是居於方寸而遍觀大千恆宇。
算是將張寶仁的“視”野真正的擴寬了許多。
“或許會有那麼一日,恆宇諸事盡歸吾心,我將全知…”
心裡隨意亂想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清茶。
就著青澀的苦味,旁觀三千紅塵,心靈也隨之而起伏。
覺得恩怨情仇太過傷神,便抬起頭看向天空,看雲捲雲舒潮漲潮落,洗滌著心靈…
或是看向山野之內,見猿啼虎嘯鳥語花聲,陶冶著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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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是逍遙自在,不亦樂乎。
就在張寶仁這麼怡然自得的感天悟地,享受修行之美時。
忽然間卻彷彿聽見有人在耳邊說道自己的名字。
“張寶仁…”
其聲音飄忽未定,若有若無,好似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