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地龍翻身的源頭,衙門後院自然不會不受影響。
只是因為這裡的房屋宮殿設計多為考究,用的也都是好料。
所以這個震感最強的地方,卻還沒有別的地方那麼的狼狽。
而且因為這兩天有著喪事,一屋子人日夜都在守孝。
所以在地龍翻身之後這裡的人雖然也是慌亂,但實際上就連一個哪怕受傷的人都不存在…
恩,其實也不是說沒有…
張寶仁冷冷的看了一眼莊嚴清冷的大堂中間,蓋在白布之下的那一具身體凹凸有致,眼中還殘留著恐懼與絕望的少女屍體。
還有著大堂外,雖然被丫鬟僕人們死死地攔住,但還是瘋狂的朝著裡面撲喊“父親”的那一干人等。
“也是…不管男人女人總是要燒一個人的。
只是這些蠢貨為什麼不明白,燒一頭豬也是行的。”
剛進門便見到了讓他心裡分外不舒服的一幕。
“要不是因為‘王山君’的事太過要緊,非得要…”
張寶仁強行按下心裡翻滾的殺意,轉過頭不去看這糟心的一幕。
然後藉著一旁燈火未照盡的陰影,悄然無息的越過人忙狗亂的前門大堂,朝著後花園行去…
本來在使用“金光符”後,張寶仁的速度就如同浮光掠影,不會被常人的眼睛所輕易捕捉到。
現在又因「降龍伏虎」而精通了潛行、身法、步法等手段。
再加上他那敏銳的感知與視力,當真是悄無聲息,如同鬼魅一般。
哪怕是在這戒備森嚴,有著重重高手交叉巡視,認真戒備的衙門後院中,依舊好似出入無人。
其實以張寶仁現如今的實力,對於這些未踏入武道真正大門的“高手”,是真不用放在眼中。
只是此行的關鍵在於‘王山君’,在此之前,不能被其它事物所牽絆的手腳。
幾息之後,張寶仁便來到了下午所見到的,王山君所在的地方。
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被震得東倒西歪的“嘲風”,哼了一聲,然後便看向了那個院裡十分顯眼的地方。
最高的那座假山…之下。
…
本來安靜的地下石室之內,這時候卻是恐怖陰冷,血腥瀰漫。
地面牆上佈滿了好像用鮮血畫出的古怪符文,這些符號每個都稀奇古怪,看著就讓人覺得噁心難受。
但是整體來看卻又飽含著某種規律,其中血紋最核心,最中間的地方就在石室偏西側。
正是幾日前,王山君所化的那個假道士確定的地點。
此時,在這個邪惡古怪的石質墓室內,依舊是之前三人。
只是三人的樣子與前些日子卻有了很大的不同。
王山君穿著黑白道袍站在那個血紋的正中心,眼中邪光泠然,霸氣肆意,一點也沒有當時貪婪懦弱的樣子。
這時卻是恢復了本相。
那個中年文士顫顫巍巍滿臉驚恐的縮在石室的角落中,有騷臭從他溼漉漉的襠下傳出,看著好像被嚇破了膽。
只是不見那個衣著華貴霸道威嚴男人的身影,同時角落放著那那一漆著紅的棺材也不見了蹤跡。
王山君站在血陣的中央,看也沒看角落裡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那個文士一眼。
他的臉上霸道與邪異交雜,目視著身前,對著‘空氣’說道,“你可不要怪我啊…”
“本來只需要你父親就夠了,但怎奈那幫索命鬼追得實在是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