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輕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是江鋒在說話。
張寶仁沒有立刻回答,他探著腦袋,朝著前方院子的方向嗅了好幾口,細細的品味。
然後開口道:“酒香…”
“酒香?”
“沒錯,正是酒香!”
張寶仁非常殆定的點頭。
結合白天的經歷,江鋒有些瞭然的說道,“也就是說他們這是為了補充酒樓的用度,過來取酒的,之所以這麼偷偷摸摸是為了保密。”
“不。”
張寶仁搖頭道:“酒窖安放在家裡倒是沒有什麼可疑的,不管是為了省地省錢,還是保密配方,都是不錯。
畢竟做生意就是為了錢,而且他家酒的方子也不是沒有人惦記。
但是他偏偏選了這麼一個人不醒,鬼不睡的時間來取酒……這就有點問題了。”
江鋒問道:“什麼問題?”
張寶仁冷笑道,“這周圍的鄰里街坊誰不知道他家在釀酒,畢竟他家的酒已經賣了十幾年了,大家的鼻子又不是聞不著味兒。
就算是有心人,只要稍微的一打聽,很輕易的就能知道這些。
那麼他是在防備著誰?防備著什麼呢?”
“這確實是個好問題!”江鋒點頭笑道,“他的這些小心翼翼的行為太過畫蛇添足,太過顯眼了。”
“是啊,太過了…”
……
從後門進入順著石板路穿過一道被鐵柵欄封起的牆洞,又到了一處有著兩排庫房的小院中。
順著右面的那一排庫房後牆的後面往繼續往西走,走到一條荒涼破敗到基本都認不出是路的小路上。
然後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來到了一個久久無人來往,周圍長滿了雜草的破屋前。
哪怕是白天一個人在這種地方,也會覺得陰森恐怖,害怕突然竄出什麼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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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因此傳出什麼鬼怪故事來,也沒什麼奇怪的。
但是這個平日裡陰森古怪無人敢來的地方,晚上卻是人影綽綽,燈火通明。
四個巨大的西瓜燈掛在破屋前,照得整個院子都如同天明瞭一般,一切都清晰可見。
長滿雜草的院中有著四個人,和一個木架車。
剛才那三人一車都在此列。
這四人中一個面色帶有倦意的年輕人站在木架車旁,其模樣正是白天服務張寶仁他們的小肆。
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他手中提著一個兩頭包著鐵皮,有手腕粗細的木棍,正認真地掃視著燈光所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
這人應該就是拿著棍狀物品的那個人。
還有一個消瘦蒼老,頭髮花白,穿著黑衣的老頭,剛從大燈籠下的木架上下來,手中還拿著冒有清煙的火摺子。
觀其身形,應該不在那三人之列,可能是在這裡才和他們會合。
最後一個人,是一個身寬體胖,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身穿錦衣頭戴高帽,只是看著眉宇間帶著疲倦和些許怒意。
這人應該就是酒樓的掌櫃,這棟院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