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能看這位身上到底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著便來到了張寶仁身邊,看著躺在炕上已經不成樣子的王大娘,“只是看這位大娘的樣子,怕是有些不好辦啊!”
以這位大娘的樣子,直截了當的問,估計是問不出什麼東西,怕是還得要動用一些非尋常手段才行。
但就在雷鳴春思慮著到底該怎樣能夠不傷害到這位的同時,又能獲知自己需要知道在資訊的時候。
張寶仁卻忽然鄭重的說道,“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你…”
雷鳴春轉過頭看向了他。
張寶仁嚴肅的點了點頭,“我的神通或許可以找到那隻‘鬼’。”
張寶仁的「斬三尸」神通自從小成之後,除了可以御使三尸對敵,自身恆定了清明之境之外。
這段時間逐漸還發現了一個特質,那就是對於其他人的情緒有著強大的感知力。
在無主觀意識的狀態下,對於普通人,可以清晰明確地感受地其的情緒。
對於江鋒這類修行者,就很難感受到。
而對於雷鳴春,宋通判,這三巨頭而言,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普通人無時無刻不在產生著各種慾望,這些慾望都是因為遭遇刺激而造成的影響。
某些特別深刻的慾望反應甚至會永遠的深埋在心中,會與記憶融為一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如此。蛇的形狀已經與恐懼這種情緒深深地交織在了一起。
快樂的情緒必然引起快樂的記憶共鳴,哀傷同樣如此,就算有些當事人已經忘卻的記憶也會因情緒的變化,在心靈深處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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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這點來看,就算說記憶是由無數慾望與情緒堆砌而成的,也不無道理。
因此他設想著,或許可以透過屍神對於對於情緒的操縱,在慾望的刺激下,讓王大娘本能地回憶起對她而言最難忘卻,影響最大的事件。
然後再憑藉著對於慾望的敏銳感知,感知她的慾望,透過窺探她的經歷看是否能夠找到那個“鬼”,以及那個孩子的線索。
這並非是搜魂,兩者之間有著本質的差別。比如說搜魂是直接看到了某一個物體,那張寶仁此時的作為就是把這個物體按在泥沙之中,最後得到一個同樣形狀的輪廓。
這個方法,或者說這個想法本來就只是張寶仁無聊時的一個妄想罷了,就沒有考慮過其操作的可能性。
畢竟以常人那繁多的思緒,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心與欲,還有心靈被窺視下的反擊變化。胡亂施為之下,非但不會得償所願反而對於施術者和受術者都會造成傷害。
但王大娘此時的狀態卻給了張寶仁這一設想提供了可能的條件,此時的王大娘給張寶仁的感受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情緒慾望。
她就像一個死人一般,心靈沒有任何的波動,同時也沒有任何的防備,不像其他人對於屍神都有一種排斥力。
如此狀態下的王大娘,再加上張寶仁三尸就後對於情慾的精細操縱與感知,如此才能夠讓妄想變成現實。
在聽完張寶仁的訴說後,雷鳴春看著躺在炕上不知是瘋是醒的王大娘,沉默了一陣之後。
轉身看著一臉嚴肅的張寶仁,鄭重的問道,“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
“嗯…”張寶仁認真的點了點頭,“已經這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裡!”
“既然你沒有辦法,那還不如讓我試一試。”
雷鳴春就這麼沉默地看了張寶仁良久,最終嘆道,“力量並非肆意妄為的依仗,而是需要承擔的責任,你必須要為你的行為負責。”
“嗯…”
看著眼前這個蒼老虛弱到不成人樣的女人,張寶仁心中默然,“正因為力量代表著責任,擁有力量的我也有著救助她的職責。
畢竟我這一手段最強大的效果還是喚醒她過去的回憶。”
小心地扶著王大娘躺下,然後一手按在她的額頭,在另一個視界之中,三顆形色各異的頭顱自張寶仁體內飛出,沒入王大娘的頭中。
仔細的感受著其深藏在記憶之中的種種情慾,然後憑藉自身對於慾望的掌控,細微地刺激著…
心欲的共鳴讓記憶更加的清晰,更加的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