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銘濤更慘,頭髮鬍子都被火燒過,一片狼藉。
“葉大師,聽說姜道長是你們華夏道門中宗師級別的人物,屈指可數,道行只在天師之下。他學的,大概不是道法皮毛吧?”東邊得意洋洋,冷嘲熱諷。
“渡邊,雙方鬥法,見了勝負就好,為什麼如此羞辱姜道長?”葉知秋怒火中燒。
“沒有,我沒有羞辱姜道長,他的頭髮鬍子,是在鬥法的時候,被火燒的。”渡邊麻旦聳肩。
姜銘濤一直閉著眼睛,此刻睜開眼來,臉色慘白,說道:“葉道友不必為我爭執了,渡邊說的沒錯,是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柳雪拿無極符當短刃,割開了姜銘濤手上的牛皮筋,說道:“姜道長,你受苦了。”
姜銘濤稽首:“江山代有人才出,我老了……葉道友,柳姑娘,我就此告辭,回終南山供奉祖師爺,以度殘年。和東瀛人的鬥法,葉道友多多小心,千萬不要步我後塵。”
說罷,姜銘濤轉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又一個道門宗師,從此隕落了,葉知秋心中嘆息。
經此一敗,姜銘濤肯定意氣消磨,一蹶不振,甚至心灰意冷,覺得生無可戀。
相對來說,姜銘濤還不如蘭國雄。
因為蘭國雄死了,卻雖死猶生;姜銘濤雖然活著,卻生不如死。
敗在東瀛人手下,是姜銘濤無法洗刷的恥辱。
渡邊麻旦神情倨傲,看著姜銘濤消失的方向,說道:“其實姜道長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只可惜,終究差了一點點……”
“渡邊,你不用廢話,說說鬥法的規則吧。”葉知秋打斷了渡邊的話。
張水生輸了,姜銘濤敗了,葉知秋心中火大。
“葉大師別急,聽我說。”渡邊麻旦走了兩步,手指前方的山頭,說道:
“我會在整個夾山坳的範圍,佈下百鬼大陣,指揮部就在兩山之間的山坳裡。如果葉大師可以在十五天之內,突破百鬼大陣,進入我的指揮部,就算我輸。鬥法的時間,只限於晚九點到凌晨三點之間,其他時候不算。”
“還有什麼規則?”葉知秋冷笑。
渡邊點點頭,又說道:“你們也可以帶鬼童子來,但是不能借陰兵。你們參加的人,不能超過三個。”
“還有呢?”
“沒有了。所有的法術,都可以使用,無限制鬥法,只要你不動用現代槍炮就行。”渡邊說道。
葉知秋點頭:“我想加一條。”
“葉大師請說。”渡邊抱拳。
“就是生死勿論!”葉知秋說道。
“我答應你。”渡邊毫不猶豫。
“那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葉知秋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請葉大師退後百步,半個小時以後,開始登山,因為現在還沒到九點。”渡邊說道。
葉知秋點點頭,和柳雪一起,帶著蔡光輝轉身而去。
渡邊也一揮手,樹頭上的青燈全部飛起,跟著渡邊一起,迴歸山頭方向。
葉知秋和柳雪退了一百多步,在山坡上停下。
柳雪蹙眉,說道:“東瀛陰陽師忽然跑來鬥法,一定是有目的的,他們究竟想得到什麼?”
“他們想得到虛榮,以後好吹牛吧。”蔡光輝說道。
葉知秋搖頭:“我也覺得,這事古怪。東瀛人比較務實,不會因為一個虛名,貿然前來挑戰華夏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