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一定是還沒到地方……”葉知秋說道。
就在此刻，忽然有隱約的鑼鼓絲竹之聲隨風送來，吹吹打打，竟似是嫁娶的喜樂！
柳煙一愣，低聲問道：“好像是……結婚的音樂？”
葉知秋側耳聽著，皺眉道：“你能確定，聲音從哪裡傳來的嗎？”
“好像是西北方……”柳煙也不太確定。
葉知秋想了想，開啟揹包，收拾法器和符咒，將一個五寸長的紙人拿在手裡。
“拿紙人幹什麼？”柳煙低聲問道。
“用紙人通靈術，確定這聲音從哪裡出來的。”葉知秋咬破指尖，在紙人的五官上點了血，口中唸咒：
“未開光，紙一張，開光之後查四方。點你左眼看天機，點你右眼識地理。點你左耳聽人言，點你右耳聽鬼語。五臟六腑點齊全，靈力一注法無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柳煙在一邊看著，暗自點頭，原來葉知秋還有這一手！
葉知秋唸咒完畢，將紙人放在地上，用碎土蓋住，然後盤腿而坐，一動不動。
三分鐘過後，葉知秋睜開眼來，低聲說道：“看見了……果然是個老鬼，他搶了莫辛新的女兒，此刻正在準備拜堂！”
“拜堂？”柳煙皺眉。
葉知秋點點頭，收起紙人，拉著柳煙的手就向正北走去：“前面二里多路，就是鬼窩的鬼門，先去看看。”
柳煙不覺得害怕，倒是很興奮，問道：“你的紙人通靈術很神奇，以前怎麼沒見你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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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低調，深藏不露嘛。”葉知秋說道。
其實，葉知秋以前道行不過，不能施展這門法術。現在是道行大增，以前無法施展的一些道術，可以催動了。
柳煙撇嘴，忽然壓低聲音，又問道：“你說鬼王要和莫辛新的女兒拜堂成親？”
“是啊，怎麼了？”
“難道……鬼和鬼之間，也能做那種夫妻之事？他們……也能啪啪啪？”柳煙非常不解，問道：“不是說聚則成形，散而為氣嗎？再厲害的鬼，也就是一團氣，氣和氣之間，怎麼能啪啪啪？”
葉知秋笑了：“原來你也對啪啪啪的事感興趣……鬼魂的結婚，肯定不能像活人一樣，有身體感官上的愉悅。但是，他們有精神上的滿足感。就好比過去的太監娶老婆一樣，老婆雖然不能用，但是看著養眼啊！”
柳煙點點頭：“明白了。”
葉知秋又說道：“其實，氣和氣之間，也是可以啪啪啪的。知道天上下雨是怎麼回事嗎？那就是兩個雲朵在一起啪啪啪，流下來的汗水，所以都說雲雨雲雨……”
“別噁心了，把雨水說的那麼骯髒。”柳煙忍不住一笑，甩開了葉知秋的手。
葉知秋卻忽然摟住了柳煙的肩膀，低聲說道：“蹲下……”
柳煙吃了一驚，急忙蹲下，和葉知秋一起，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
“前面有幾個小鬼過來了，我幫你開眼。”葉知秋說道。
柳煙定睛看了看，搖頭道：“不用，我也能看見……四個小鬼，腰間繫著紅腰帶，對吧？”
“是的，但是你看到遠處的鬼宅和鬼火了嗎？”葉知秋問道。1月22號，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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