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修平手上頂骨數珠的轉動,葉知秋和柳煙身邊的光圈上,便有無數鬼臉交替閃現,壓得葉知秋和柳煙一陣陣心慌意亂,只覺得魂魄就要離體而出。
幸好事先作了準備,要不,此刻真的難以保全自己。
柳煙和葉知秋各自收攝心神,也不急著打破拘魂圈,陽示弱而陰用強,欣賞齊修平接下來的表演。
葉知秋苦笑,故作認命地點頭,道:“老鬼周隋文的頂骨數珠在你手上,看來,你們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了。”
“真沒想到,堂堂港州大學的副校長,為人師表,人人敬重的考古學教授,不僅僅是個盜墓賊,還是老鬼周隋文的一條狗!”柳煙也無情地罵道。
齊修平哈哈大笑,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說的都對,我是副校長,也是盜墓賊,更是周隋文的一條狗。”
“做狗還這麼開心,果然好一副厚臉皮。”柳煙哼了一聲,問道:“你用法術困住我們,到底要幹什麼?”
“是呀齊老闆,這麼處心積慮,算盡機關,想幹什麼?說來聽聽,讓我們死個明白。”葉知秋也問道。
齊修平不說話,使勁地轉動手裡的數珠,緩緩後退。
數珠一轉,套在葉知秋和柳煙身上的光圈也轉,帶著葉知秋和柳煙緩緩上前。
前方是一個二尺高的蓮花臺,蓮花臺上,放著一具敞口棺材。
因為棺材簷口的高度太高,所以葉知秋看看不見棺材裡面場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屍骨或者別的東西。
在棺材的上面的牆壁上,赫然是一張八尺畫,畫中人正是周隋文。
葉知秋點點頭,問道:“看來棺材裡面,就是老鬼周隋文的屍骨了?”
“你很聰明。”齊修平一笑,停住腳步,回頭叫道:“老祖宗,這對金童玉女已經束手就擒,等待您老發落。”
“老祖宗?”葉知秋一愣,問道:“齊老闆,原來你是周隋文的後代?”
“告訴你也無妨,我本姓周,這裡就是我周家祠堂的地下室!”齊修平說道。
葉知秋明白了,昨天晚上,城隍爺吳軒說過,老鬼最近在北郊的一個鄉下祠堂裡出沒,想必指的就是這裡。
柳煙也扭頭四看,卻沒發現周隋文的蹤影。
“哈哈哈,別看了,我在畫上……”棺材上面的八尺畫上發出大笑聲,老鬼周隋文隨後從畫中走出。
那幅畫,頓時變成了一張白紙。
葉知秋瞪眼大叫:“老鬼,趕緊放了我,否則我師父鐵冠道長,一定會剷平你的鬼窩!”
其實葉知秋可以隨時打破拘魂圈的禁制,脫身而出,故意這麼說,是在矇蔽老鬼周隋文。孫子曰,強而示之弱,能而示之不能,兵家詭道也。
老鬼微笑著,走到葉知秋和柳煙的身邊,肆無忌憚地打量,就像盤點自己的獵物一樣,點頭道:“像你們這樣完美的金童玉女,實在很難找到。天助我也,讓我得到你們二人,長生可期,大道可成!”
葉知秋剛才拿師父來嚇人,人家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你在胡咧咧什麼,老子一把年紀了,還金童玉女?不明白你在傻笑什麼,做鬼做傻了!”葉知秋大罵。
周隋文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兩個,一個是童子之身,一個是處子之身,豈能瞞得過老夫的眼睛?”
“那又怎麼樣?”柳煙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