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葉知秋皺眉，遲疑了一下，問道：“五年前，柳雪才十五歲。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卻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難道她死了以後，身體還在生長？”
柳正良點點頭：“沒錯，雪兒死了以後，身體卻還在生長。所以我建造了這個地下室，將雪兒藏起來，希望有朝一日，雪兒可以醒來。”
“我可以……摸摸她嗎？”葉知秋伸出手，徵詢柳正良的意見。
因為柳雪的模樣，實在不像死人。她的氣色很好，跟熟睡狀態沒有區別。
葉知秋要親自檢驗一下，否則，怎麼能放心？
柳正良點點頭，答應了葉知秋的要求。
葉知秋伸出手來，先握住了柳雪的一隻手。
那隻手很柔軟，細膩光滑，骨節都可以正常彎曲，但是卻一片冰涼，沒有溫度。
良久，葉知秋放下柳雪的手，試探她的鼻息和脈搏。
但是葉知秋集中精神檢視了半天，也沒有察覺到柳雪的脈搏和鼻息！
輕輕地撥開柳雪的眼皮，卻沒有看到眼神渙散、瞳孔放大的跡象。
她像死人，又像是活人。
生與死，在柳雪的身上，竟然難以判定！
“五年了，雪兒一直是這樣。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不能讓她醒過來，唉……”柳正良偏開目光，看著地宮的穹頂，一聲嘆息：“葉知秋，雪兒是你的未婚妻，她現在這樣了，你還要她嗎？”
“要！”葉知秋脫口說道。
柳正良有些意外，轉身看著葉知秋：“死了你也要？”
“就算死了，她也是我的老婆！只要你同意，確認雪兒死了以後，我就把雪兒帶回去，葬在葉家祖塋地裡，墳前立碑‘葉知秋之妻’，給她一個葉家媳婦的身份！”葉知秋毫不猶豫地說道。
柳正良定定地看著葉知秋，良久才面露欣慰之色，點頭說道：“雪兒泉下有知，自當瞑目。”
“岳父，雪兒的情況，生死難斷。你說她死了，她的身體卻在繼續生長；你說她活著，她卻沒有鼻息和脈搏，一直昏睡。所以，我覺得還要進一步檢查，確定她的情況，才能夠下定論。”葉知秋說道。
“進一步檢查？雪兒死了五年，你以為，我沒有給她檢查過？”柳正良搖搖頭，說道：“這世間所有的檢查方法，我大概都用過了，沒用的。”
“我是茅山弟子，跟隨師父學道十年。或許，我的檢查方法，跟你不一樣。”葉知秋說道。
“以茅山弟子的手段，應該怎麼檢查？”柳正良的眼神裡，出現了一點亮色。
葉知秋圍著棺材緩步走動，看著棺材裡的柳雪，思索著說道：“茅山弟子，可以利用法術，查知人的魂魄。如果雪兒死了，她的魂魄就不在身上；如果魂魄還在，我們就可以認為，雪兒還沒死……”
柳正良微微頷首，沉吟道：“這也是個辦法，但是，會不會對雪兒造成傷害？我擔心雪兒沒死，卻被你的法術影響，真的變成死人……”
“絕對不會的，我可以保證。而且，在探查雪兒的魂魄之前，我會先做一些常規檢查。”葉知秋說道。
柳正良皺眉：“常規檢查，又是什麼樣子的？”
葉知秋指著棺材，說道：“我要躺進去，跟雪兒睡在一起，保持相同的體位，利用茅山術中的感應法，來感知雪兒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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