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平心娘娘也不參與大教之爭,否則自己一干人就是有兩儀微塵大陣和誅仙陣,也不夠看,只能乖乖溜走了。”
雲中子喃喃自語道,看著這隱含無量幽冥之氣的地府,這位福德金仙依舊是心有慼慼,雖然眼前沒有一絲殺氣,但是仍舊忍不住甩一甩拂塵,似乎在驅趕什麼似地。
盧聖和平心娘娘打個稽首,朗朗言道:“貧道尚須把這些道友請走!”
盧聖一拱手,步步生蓮,往地府外而去,說不出灑脫,地府四周被無邊規則禁錮的空間彷彿受到某種牽引,自動為其讓出一條大道,盧聖出了地府,站在道門眾仙對面。
平心娘娘看著盧聖輕飄飄地穿過自己佈下的重重禁止而去,如入無人之境,面色一凜,暗道在自己本體祖巫之身所化的地府內,自己神通幾乎可以和聖人相媲美,佈下的禁制聖人都不易破開。想不到在這道人眼裡,竟然視作無物,來去自如。這盧聖道友神通卻不下於諸天聖人,實在令人驚訝。
盧聖站在祥雲上,手持九華杖,頭頂一座功德葫蘆浮沉佛光雲海間,周圍金燈、貝葉、菩提、蓮花虛影千重,隱隱有萬千神佛吟唱。
“爾等上不體天下,下不恤萬靈,犯了嗔念和貪慾,已經入了魔障,還不速速退去,否則釀下大禍,到時悔之晚矣!”
盧聖一步踏出,仙音從腳底泛起,清脆叮咚,恍若山巒清泉墜落白石,讓人心情為之一鬆,朵朵妙諦神華浮現,馨香芬芳,沁人心脾。腦後光輪滲入虛無之中,可以看見其後空間層層疊疊,不可名狀,光怪陸離,散發出陣陣讓人心悸的氣息。
望著盧聖,直覺其渾身古樸,暗合天機造化,若隱若現,完全捕捉不動之時恍若清風拂過,與周圍相合,不顯一絲突兀,恍若空無一物;動彈時,狂瀾如潮,跌宕起伏,暴風驟雨,鎮壓一切。不到一絲氣息,彷彿他與天地相合,而不在人世,這種感覺雲中子只有在三清聖人身邊才有。
雲中子心中既是震驚,又是無奈,不過事已至此,只得強忍住,道:“道友認識天數,一味孤行,以大欺小,沒由來丟了麵皮。吾等道門諸仙,也不懼道友淫威。”
混元無極,太上大道,不死不滅,法力通天,舉手投足之間,開天闢地,重煉地火風水。冥冥之中,造化運轉的奧妙,天數變幻的玄機,過去未來,一切變數,都在盧聖心中一一遊走而過。
“雲中子,汝之道行怎生窺得透天機定數?我和你說,不過是對牛彈琴,白白浪費了口舌。也罷,你且退回,容你等佈陣,我自進來,你若開抵我不住,到地府度化幽冥鬼魂便作罷了!”
雲中子與盧聖對話,眾仙都聽得清清楚楚,意思也明白,知道多說無益。雲中子心中暗道:“縱然你神通廣大,難道以一人之力,與我道門所有弟子抗衡不成。何況我等還有兩儀微塵大陣,太極圖、盤古幡和誅仙劍這樣的先天至寶,焉等怕你。”心中大恨,鋼牙一挫,星眸微眯,寒光閃爍,回過頭,對玄都大法師言道:“還需道兄援助!”
玄都大法師身穿八卦道袍,右手持七星寶劍,左手持一畫卷,退後百丈開外,取出一片玉符,一尺來長,三指寬,青光盈盈,氤氳在其中流轉不停,符篆層層疊疊,正是太清至寶混元一氣太清符。這混元一氣太清神符乃是老子先天一氣所化,威力無窮,正是佈下兩儀微塵大陣的鎮陣之寶。
玄都大法師取過神符,念動真言,運起太清仙法,雙手一搓,千頃平地,清光濛濛。任是怎麼看,都看不分明。
玄都大法師取出六尊高有七寸,薄如蟬翼,通紅似火地旗門,道:“還請道友助我佈下兩儀微塵大陣。”說罷,將六尊旗門分別與了太乙真人,廣成子,道行天尊,清虛道德真君,玉鼎真人和赤精子,又傳了用法。
太乙真人,廣成子,道行天尊,清虛道德真君,玉鼎真人和赤精子各站定生死晦明幻滅六個方位,將旗門祭起,頓時身形已經隱去,整個天空都是一片祥雲充塞,清光明亮,晃刺眼睛,莫想看得清楚。陣中又隱隱有雷聲傳來,雲中子、無當聖母、靈牙仙、虯首仙和金光仙也進了陣中,消失不見。
盧聖駕著祥雲,細眼觀看,突然見得陣中紫氣升騰,金光閃爍,似乎有一團陰雲滾在陣中,隨後又隱隱晃得黃塵滾滾,各色夾雜,十分絢麗,然其中兇險,怕是三界第一。
“兩儀微塵大陣?!盤古大法,畢竟非凡。”盧聖見得其中的陰雲殺氣,點了點頭,手一晃,便自多了一根九華杖。
“我佛門安然度過此次大劫,縱是聖人,也不能逆之!”盧聖頭頂雲光浩大,金燈、貝葉、念珠、魚籃、禪杖、拂塵懸浮,一個個寶光瑩瑩,氣息浩大,步步生蓮,昂然進了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