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見張天君無計可施,嘲諷道:“張紹!今日你離逃此厄。”
張紹欲待逃遁,不料李靖祭起手中的三十三天黃金寶塔,把張天君罩在裡面,手一拍,塔內燃起三昧真火,把張紹燒為灰灰,一縷真靈往封神臺而去。
至此,十絕陣全破。
李靖見三穴內有人,抬手一雷,驚動哪吃、雷震子。二人俱將身一躍,睜開眼看見李靖,欣喜不已。
哪吃急忙來扶武王,不想武王姬己是死了,座下逍遙馬百日都壞了。姜子牙在外面見破了紅沙陣,連忙催騎入陣來看武王,見其已死,卻是容顏未改,似活的一般。姜子牙慘悽道:“陛下,為伐商,你竟然殉身於此。”忽失聲淚如雨下。
燃燈見到,卻是笑勸道:“不妨,前番入陣時,已有對策;武王該有百日之災,貧道自有處治。”
一指,武王頂上有一金光衝出,一條金龍飛出,噴雲吐霧,矯夭健美,渾身龍氣瀰漫,威壓四方,化為一尊者。難陀尊者手持青色寶蓮旗,道:“貧道奉命保護武王,就此別過!”隨之化為一道金光而去。
原來燃燈算知武王在紅沙陳內有百日之災,只是武王乃是凡體,如何能受得了紅沙惡陣的侵蝕,遂請難陀尊者藉助自身龍氣,佔據武王紫府,手持西方佛門至寶青色寶蓮旗,護住武王度過百日之災。
武王聖天子有百靈相護,如果不是難陀尊者龍氣相護,還真的難以靠近呢。
燃燈當即命雷震子揹負武王屍骸,放在蘆篷下,用水沐浴。姜子牙道:“武王已逝百日,如何救得!”
燃燈道:“為今之計,只有到陽首山,見太清聖人,求來一粒九轉還魂丹,才能救活武王也。”姜子牙聞言大喜道:“派何人去求合適?”
兩人正在商議間,有士兵前來稟告:“外面有李靖求見!”
姜子牙心中驚訝,傳令李靖覲見。
李靖前來,見過燃燈及姜子牙,姜子牙道:“李將軍今日立下大功,不下去休息,來此何事?”
李靖雙手一拱,道:“吾師尊離去之前,曾知道大王百日受困陣中,出陣有難,特留下金丹一粒,以救大王!”
“多謝聖師!”
姜子牙大喜,李靖取出一粒金丹送上。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散逸開來,姜子牙忍不住,嗅了一口,那藥香入體,全身說不盡的舒暢,知道這是絕世妙藥。姜子牙將這粒金丹,用水研化,灌入武王口內,有兩個時辰,武王睜眼觀看,方知回生。姜子牙差左右聽用官,送武王回營。
當夜姜子牙夜襲商營,聞太師等人奮力抵抗,卻是不敵闡教一方人多勢眾,上了封神榜。聞太師見大勢已去,當即率兵向絕龍嶺退去。
當聞太師到達絕龍嶺之時,卻有一人早就在絕龍嶺等候多時,此人正是雲中子。
雲中子奉元始天尊之命,煉製了八根通天神火柱,內有四十九條火龍之魂。以八卦之位排列。可憐那聞太師忠心耿耿,輔佐三朝,卻敵不過通天神火柱的威力,被活活燒死在其中。
聞太師身死,商朝頓時大亂,上至紂王,下至普通士卒,無不傷心不已。
燃燈見西岐大破聞太師,大功已成,便駕著祥雲準備回靈鷲山。燃燈正飛著,卻在半路上仙樂齊鳴,異香縹緲,只見準提聖人站在祥雲上,馥馥香菸,氤氳遍地。
燃燈急忙說道:“燃燈見過準提聖人。”
準提笑道:“道友執掌符印,破了十絕陣,立下大功,當真可喜可賀。”
燃燈苦笑一聲,說道:“此乃是截教逆天行事,貧道不敢居功。”
燃燈執掌符印,破了十絕陣,卻害得慈航、黃龍殞命,其餘十個金仙消了三花閉了五氣,損了仙根,闡教雖是大破截教十截陣,卻是慘勝。
準提笑道:“道友不必客氣!道友大才,我西方能有道友相助,何愁不能大興?道友從此後就是我西方佛祖,與我接引師兄地位相同。”
燃燈大喜:“謝過道友知遇之恩。”
準提道:“不如等封神劫過後,道友再正式加入我西方佛門吧。”
燃燈道:“如此甚好。”
準提把自己隨身帶的念珠摘下,交予燃燈:“這是我隨身帶的念珠,現轉贈與道友。”
這一百零八顆舍利子串成的念珠,顆顆鴿蛋大小,乳白舍利寶光瑩瑩綻放,當真是無上至寶,佛門奇珍佛。燃燈見這念珠也是後天至寶,心中大喜,連忙道謝。
之後準提告別燃燈,返回須彌山。
西方極樂世界是一片光明,不見日升日落,烏飛兔走,黑暗難見,灰霾難尋,只有看不完的光明璀璨,說不清的清淨琉璃,座座山峰之上排列僧侶,唸經辯典,開無遮大會,到處佛音渺渺,梵音檀唱,佛光普照,光明永駐。
千萬畝清澈乾淨的八寶功德池中升起無數朵蓮花,大如車輪,綻放寶光,只見無數信徒從花苞之中孕育而出,全身清淨無垢的男身信徒。兩座金才座上端坐西方兩位教主,準提聖人正神采奕奕地對接引談到此去西岐的收穫。
準提率先開口言道:“師兄,燃燈道人為闡教副教主,加入我佛門,引來闡教氣運,我們佛教必會發揚光大。”刷動七寶妙樹,帶起道道虹橋,瑰麗殉爛。
接引亦是嘴角一絲微笑,對答道:“如此甚好。”
一時之間二人盡皆沉默不語,只是默默關照西岐戰場,察看事態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