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車之上站立一尊明王,三頭六臂,上二手持蛇或執扇,中二手持金輪或作手印有蛇纏繞,下二手當胸,頭戴四方佛冠,瓔珞裝飾,腦後盤旋一千幅金輪,臉上青面獠牙,猙獰恐怖,呈忿怒狀,此乃銅輪明王。
一見聞太師來此,口中噴出烈焰,三顆腦袋齊齊睜開六隻眼眸,其中一頭雙目湛藍,森森寒氣直冒;中央一頭二目猩紅,血光不時溢位。
聞太師修為未到善惡無別境界,一見明王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儘管經歷過無數不知醜陋面孔,還是不由地後退一小步,寒氣從後背尾椎骨直冒。
大輪全劇明王手中寶扇一扇,吹出股股惡風,陰風颯颯,肌骨皆寒。聞太師大怒,一聲大喝,拿出雌雄雙鞭,擎起一敲,萬朵紫氣噴出,化作擎天巨劍,攢射黑霧灰風,割陰陽分晝夜,將明王手上風扇擊碎,還未等明王再次動手,退出北方陣門。
退出北方陣門之後,聞太師收了寶傘,只是被大輪全劇明王襲擊,心中大為惱怒,勢必要給他一個好看。
聞太師朝黃雲滾滾,遮掩起來的虛空言道:“多謝道友給我的觀陣,觀摩完畢,三日之後自會來破陣。”
言罷,也不待鳩摩智回覆,拿起大鞭,朝地面狠狠一敲,地動山搖,一戊土金橋升騰而起,太師出得大陣。
卻是聞太師怕臨走之時,被鳩摩智給暗算,因為此時自己心神鬆懈,怕鳩摩智起了歹心,於是迅雷不及掩耳般出得大陣。
聞太師坐著墨麒麟,皺眉望著那橫貫在商軍行進路途之中的大陣,頗為擔憂道:“此陣有四處陣門,卻是需要四位道友合力破除,如今卻是獨木難支啊!”
回到營帳,聞太師言道:“剛才觀摩一番,卻是發現此乃西方沙門特有法術,乃至剛至陽法術,需要去尋精通水、冰、火三道法術的道友才能破陣。”
太師聞言,大皺眉宇,來來回回走個不停,良久,嘆息一聲,對武吉秘受機宜,而後出的營帳,跨上墨麒麟,斜著雌雄雙鞭往東海而來。
二日光景,太師來到東海一海島之上,只見遠觀山山青疊翠,近觀山翠亞青山。山青疊翠,參天松婆娑弄影;翠疊青山,靠峻嶺逼陡懸崖逼陡澗。綠檜影搖玄豹尾,峻懸崖青松折齒;老龍腰望上看似梯似鐙,望下看如穴如坑。青山萬丈接雲霄,鬥澗鶯愁長地戶。,
太師望著此山。留戀美景,嘆道:“好一座海島,倒也可以作為精修之所,只是紅塵忙碌,何時得閒?”
留戀凡塵濁世,卻是非仙道中人所為,太師錚錚烈骨,卻是不得大道,孰為可惜。
“咦,太師不在朝歌納福,來我冰火島做甚?”卻是一道人看到太師神情恍惚,出言問道。
太師一驚,回過頭一看,只見一身穿黑色道袍,老態龍鍾的老婆婆拄著柺杖,腳踏一朵金花而來。
太師耳畔卻響起一滄桑女音,“聞道友,你不在朝堂侍奉人皇,來冰火島何事?”
聞仲聞言,一個激靈,抬頭一望,眉心間法眼射出白光三尺有餘,待看清來人面目之後,不敢怠慢,打個稽首,鼓起胸膛,喊道:“聞仲這廂有禮了。”
須臾,金花婆婆就來到聞仲面前,聞仲上前,對滿臉溝壑縱橫的金花婆婆言道:“恕貧道眼拙,不識道友法相,還望見諒!”
金花婆婆哈哈大笑道:“太師莫急,貧道也是與金靈聖母師叔熟稔。所以知道你。只是看你一副愁苦之象,難道有何難事,不凡說與我聽。”
太師就將北海之事一番話語盡數說出,”商朝有北海郡諸侯袁福通反叛,貧道身為太師,自當為君王分憂,於是親征北海。不想,大雪山大輪明王臨凡渡劫,阻我軍,實屬可恨!“
金花婆婆一聽,頗為不屑道:“西方小術,也敢妄自稱尊,不顯我截教大法,到讓人小瞧了。”
”道友所言甚是!“
金花婆婆聞言大怒道:“我截教弟子哪能被西方旁門左道所欺,道友暫且會去,待得貧道邀請幾位好友,自當下山助你,完此征程,殺一下沙門氣勢。”殺氣騰騰,巾幗英豪,不輸於鬚眉。
聞仲一聽,頓時臉色愁雲散去,大喜道:“有道友相助,必定逢凶化吉,保我成湯基業!”
二人閒聊幾句,太師往北海而來;金花婆婆自去邀請道友。
聞太師回到大營。果不其然,第二日。有傳喚官來報,有自稱靈蛇島光明頂四大法王來見太師。
太師此時品茗,只是心不在焉,愁眉不展,如今一聽有道者來相助,喜形於色,起身出得轅門,卻是見老態龍鍾的金花婆婆帶著三人而來。
其中一禿頂老者,身材魁梧,長眉勝雪,垂下眼角,鼻子鉤曲,有若鷹嘴;一人一身青色道袍,卻是骨瘦清癯,一對虎牙在其淺笑之時露出。寒光閃爍,周身風氣繚繞,飄逸至極。
一人黃髮披肩,雙眼碧亮,身材魁梧,白牙閃光,鼻孔朝天,甕聲甕氣。
太師上前,朝金花婆婆一個稽首,喜道:“貧道聞仲卻是多謝道友相助,感激不盡!”
一聲滄桑嘶啞之音傳來,“太師客氣,我等身為截教一份子,卻是有道義來助道友早日平定叛亂,挫一挫釋門囂張氣焰,揚我截教威名!”
太師哈哈笑道:“卻是如此,只是這三位道友,還望道友引薦一番。”
金花婆婆臉上此時也是皺成一朵菊花,顫巍巍地指著白眉鷹鉤鼻道人。言道:“此乃白眉鷹王,乃是我結拜師兄。”
太師連忙問好,白眉鷹王一雙枯瘦如鷹爪的手掌撫摸著白鬚,朝太師回禮道:“貧道乃是白眉鷹王,見過太師!”
金花婆婆又指著那金髮碧眼的男子道:“此乃金毛獅王,是我三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