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輸……。
北堂墨忽然想到了什麼,黑暗的環境為他掩飾了壞笑的神采,說,“光是你問我猜太無聊了,不如我們換個玩法怎麼樣?”
左曉露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應聲道,“那你說怎麼玩?”
“我們一人出一題,到最後誰猜對的次數最多就是贏家,那麼對方就要回答贏家一個問題,不管什麼問題,一定要認真回答。”
他又來了……。
左曉露知道他在對自己下套。
“怎麼樣?”男人得意洋洋,勝券在握。
外面的人都急翻天了,誰會想到被困在裡面的兩隻這時候是有多悠閒,閒得把以前沒時間談戀愛的細節都補了回來。
左曉露好像在無光的空間裡打量北堂墨的臉色,他察覺到了,更得意,“你怕輸?”
“嗯……”通常天然呆都是很老實的,“我怎麼知道你的謎語有多難。”
他覺得她的不好猜,就更別說她去猜他了。
這向來就不是左曉露的強項。
“不如你先說一題讓我猜試試。”她有她的狡猾。
北堂墨不願意了,“左曉露,你在懷疑你的智商?”他只消問一個,計劃就失敗,因為左曉露死都猜不出來的。
“我本來就不聰明好不好!”她很有自知者明,討價還價道,“我覺得我肯定會輸,這樣不公平。”
“那你說怎麼樣才公平?”無意識,下套的人反而先入了套裡。
“嗯……”左曉露權衡了下,說,“你答十題,我答一題。”
“乾脆你直接判我輸豈不是更好?”
“你要欺負人麼?”
“……”明知道看不見,北堂墨卻能感覺那雙眼睛又在裝無辜,他完全被降住了。
“好,猜吧。”
有時候妥協是件大義凜然的事。
街區外,已是凌晨四點。
被警戒線隔離劃分在外的區域仍舊喧囂不安,警車,消防車,幾家電視臺的媒體不依不饒的圍著相關人員想要詢問哪怕是冰山一角的細節。
因為是老城區,公寓樓只有六層樓高,發生爆炸的地點在樓層中段,威力不大,沒有波及太廣的範圍,下面一樓是商鋪,晚上幾乎沒什麼人,消防人員從旁邊大樓翻越過去,逐一救援受驚的居民。
索性這棟樓住的大多是年輕人,週末都出去玩了,除了住在三樓爆炸地點隔壁,那對在家看電視劇的情侶被垮掉的牆壓傷之外,其他人大多有驚無險。
現在就只剩下事發當場那家住戶。
據說住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有個男朋友,爆炸發生之前,馬路對面治安點的兩個警察都看到她男朋友把她送上去,那個男人的機車還停在樓下,被整塊鋁合金的窗框砸個正著。
市雖然有黑道勢力,追其火拼,最後一次也在九十年代末了,現在是法制社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足夠造成轟動。
仇殺?還是恐怖襲擊?。
那為什麼會選擇在老城區?。
對街不遠就是夜市,如果兇手想要證明什麼,把炸彈仍在那兒不是更能引起關注嗎?。
許久沒發生這樣的事,市長和警察局長先後趕來,想要用瓦斯洩漏來掩飾都不可能。
騙誰呢?三個月前這裡最後的瓦斯管道就被完全拆除,當時還上了新聞,今晚熱鬧成這樣,住在這附近的居民索性都不睡了,跟著出來圍觀。
生命探測儀和警犬剛探測出爆炸點有生命跡象,黑色的沃爾沃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