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值機櫃臺,利落的幫她辦好手續,再把她根本不知道有什麼用途的登機牌塞進她手裡,看都不看她一眼,酷酷的道了聲走,就像在同空氣說話一樣,身後的小尾巴繼續挪著小碎步跟隨。
排隊安檢,左曉露很認真的看進入安檢口的旅客怎樣做,心裡默默記下,她知道站在前面的男人是肯定不會好心回頭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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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黴。
雖然他長得很好看,可她還是忍不住暗自抱怨,為什麼會是他啊。
半個月前,父親死於突發性心臟病,掌管的五個堂口的手下為了上位爭得頭破血流,最後上面的老大發話說,要上位有兩個選擇:娶頭目的女兒,也就是左曉露,或者殺了她,再自相殘殺,最後活下來的那個得到一切。
她本來打算閉著眼睛選一個,因為她不想死,更捨不得丟下媽媽。
可是啊爸爸的五個手下面目猙獰,平時都是逞兇鬥狠的狠辣角色,怎麼可能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選。
她已經夠為難了,而後就在幾個小時前,這個叫做北堂墨的男人突然闖進她的家,在上演了一場激烈異常、以寡敵眾的槍戰大片之後,壓倒性的勝出,隨後命等在她家門口的兩個和他相同型別的人將曉露的媽媽安排離開,他則帶著她回國。
於是,十七歲的左曉露開始十七年人生的第一趟旅途,和一個她打心底認為英俊、但可怕程度遠超他英俊皮相的男人。
順利的透過安檢,北堂墨難得等了她小會兒,她收好證件只留下登機牌,抬頭尋到他站定的位置,眼中露出明顯的感謝,剛跨出腳步準備向他走近,北堂墨又一言不發的轉身沿著通道走了,目空一切,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眉間輕蹙,忙抬起腳步追上去,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跑得急切,“請等一下”
頓步,轉身,北堂墨看她的眼神依舊冰冷,好像天生沒感情。
又是對望,不是她叫他等的嗎他下意識想發火,再看她皺眉等待的表情,難道是在等他點頭同意她說話。
“說。”吐出矜貴的一個字。
獲得首肯,左曉露如蒙特赦,“我想上廁所。”
一路上經過好多衛生間,如果沒必要她也不想和他交流,糾結好久,實在忍不住了。
說完,側頭看看右邊人進人出的c,寫在臉上的字是:好急好急。
又是幾秒過去,北堂墨真心覺得和這個麻煩溝通困難。
“那就去啊”聲音比之前高了些。
“可是”左曉露更為難了,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
哦。
忘記說她的裝扮了。
選夫婿是人生一件大事,即便那些人中沒有一個是合心的,她也不能含糊,特地穿上用最好布料手工製作的傳統和服,鮮豔的紅,非常華美,吸引目光無數,現在都還有人在看,更拿出手機將她拍下來,不知情的沒準還會誤以為是代表日本出國做友好交流的呢。
北堂墨冷著眼將她從上看到下,和服帶有強烈的民族風格,遺憾不是他喜歡的那種,所以不予置評,她背在胸前的那個映著卡通圖案的揹包只能用幼稚形容,再看她的臉,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有十七歲,他還以為她未成年,標準的蘿莉,穿著,長相,身材,三個字概括不順眼。
去神戶的時候他家老頭怎麼說的。
有個美女在等你拯救,不出意外的話,她會是你的妻子。
妻子。
開什麼玩笑,就算美到天仙了他也沒打算隨便娶,更別說這種型別的美女。
北堂墨盯著她不言語,左曉露還以為他在欣賞自己的和服,人就衝他友好的笑,左右側了下身如同展示,“嘿嘿這個叫做十二單,好看嗎”
他覺得她笑起來很呆就是了。
“你知道嗎”他也對她笑了,不過是輕蔑的笑,“我爺爺是抗日英雄。”
“”她結實的驚到了,憨笑僵化,接著九十度彎腰道歉,“對對不起”
北堂墨凝眸高傲的看她,輕哼了聲,再把頭轉動去看周邊的免稅店,“先去買衣服換下你這身礙眼的十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