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找到溫倩的時候,時間未到十點。
也許是真的很久沒見面了,白莉莎站在她面前足足十分鐘,她才緩緩轉過臉將她認出,“是你啊,今天怎麼有興致來喝兩杯找我”
語氣裡滿是懷疑和不可思議。
白莉莎家做的是正當生意,就連莊家在這座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眾人看溫倩如過街老鼠,打倒不至於,避之不及是一定的。
見她頹廢的趴在吧檯上,身上穿的還是職業裝,一看就是下午直接從公司到這兒來了,白莉莎不忍,“晚飯吃了嗎”
“晚飯”溫倩搖了搖杯子裡的酒,笑得脆弱又慘淡。
這家酒吧以前她們常來,消費高,因而將部分人群阻攔在外,格調不錯,是帥哥經常出沒的地方。
以前。
似乎已經很遙遠。
“有什麼想問的”溫倩將烈酒灌入腹中,麻木的姿態。
見白莉莎只顧看著自己,用一種複雜到她難以承受的眼神,她索性直言道:“孟淑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有參與,至於是誰做的,我猜是顧衡吧。”全市的人都猜是顧衡,只是,誰都拿不出證據來證明。
側過臉,她迎上那道好像在心疼她的眼神,“我這麼說你相信嗎”
“倩倩,你”
“我爸在看守所自殺了,就在js年會那天晚上。”
溫倩在凌晨才得知,當時看守所的警務人員在電話裡尋問她要不要親自過去看看,按照流程應該是這樣的,她怔忡了許久,拒絕了。
隔天滿世界都在報道孟淑的死,錦瑟是誰誰的私生女,關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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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滿心疲倦,只想逃避。
聽到溫正南的死,白莉莎無疑震驚非常,半響都說不出一句話,只看溫倩,她需要安慰嗎如何安慰。
到今日,連她們彼此的關係都疏遠得連陌生人都不如,那些貼心和關懷的話語已經不可能像從前那樣自然的說出。
“走吧,我先陪你去吃飯。”
伸出去的手被溫倩撥開,拒絕,“不用了,我想一個人。”
“倩倩”白莉莎於心不忍。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她埋首臂彎中,與世隔絕。
白莉莎最終還是走了,她剛離開,吧檯的另一端便出現一個身影,欣長的,對於溫倩來說是熟悉的。
那是她的影子,揮之不去。
“我以為這麼做你會高興。”易子川指的是他綁架孟淑,做了之後的那一切這件事。
溫倩聞言抬首凝望他,昏黃的燈光下,微醺的她眸子裡如死水般平靜,“女人是很奇妙很善變的,或許今天我想要一樣東西,明天就不想要了。”
若說歐陽清楣的死是迫不得已,更是她罪有應得,那麼孟淑有什麼錯呢。
溫倩恍恍然,原來比自己想象中善良。
“你怕”易子川打量著她被柔光籠罩的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