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抬眸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轉動,原本是期待,期待期待著便成了失望,暗淡了眸子裡的所有的光,逐漸化成傷。
說不出來,說出來也沒用,只好憋在心裡。
“就算本大爺要來你也用不著鞋都不穿跑出來迎接吧”看了她好一會兒,夏亞艱難的打趣,把自己外套脫了給她穿上,忽然怎麼就覺得心在痛呢。
這是什麼感覺。
夏亞不知。
“他走了。”低下頭去,錦瑟悶聲的說。
那是種怎樣的語氣。
他走了,誰呢能讓她那麼絕望,難過得話都說不出來。
是誰呢把她扔在這兒就不管了,那麼凍的天,不心疼嗎不怕她生病嗎不怕她哭嗎。
“走了就走了吧,該回來總是會回來的。”顧不上那麼多,邊說邊把她往背上背,握住她被凍紅的手時,又是一怔。
錦瑟真的很難過,連最不懂體貼的夏亞都感覺到了,可是安慰人根本不是他的特長,他只好揹著她往那棟鬼氣森森的宅院走去。
頭一回心頭翻江倒海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真的會回來嗎”背上的丫頭又問他。
執著得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他回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也是僵僵的,似乎在堅守什麼,旁人無法觸及的東西。
這就是那些人總掛在嘴邊的愛情。
“會的。”他說,“要相信自己。”
“你別騙我哦,不然扁你。”這種時候還不忘放狠話,完了她做出連他都沒想到的反映。
伸出手掛在他脖子上,借了誰的肩膀暫時依靠,只是暫時的。
不知何解夏亞就是明白了點什麼,卻心甘情願連反駁的話都沒有,罷了繼續往前走,隱隱約約就感覺到背上的人有了細微的反映。
他一僵,頓住。
那個會揍他的野丫頭哭了。
僅僅只是細微的抽泣,不轟烈,不驚動,小心翼翼的,是真的藏不住了,卻又擔心連風都被她打擾了去。
他愣在那兒不知所措,像個傻瓜一樣僵僵的站在冰天雪地裡,也許以前就是傻的,現在更傻然後聽見那個丫頭表白決心似的說,這肯定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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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既然是最後一次了,想哭就哭吧。
陽春三月,s市最為人樂於談論的話題還是與那個大家族有關。
那一天的早上風華公關部臨時做出發言,公關部經理代表冷涵先生告廣大媒體,錦瑟小姐系他本人以私人名義資助的眾多孤兒之一,隨即還列出大把名單,以此證明,那個叫錦瑟的孩子也僅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從今往後,不在有任何關係。
界限就此劃清。
當天下午錦瑟號載著從日本回來的冷先生降落在s市國際機場,從此那架私人飛機被撂在了養護機倉裡,許久都不曾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