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媽媽早兩年回到這裡,開了一家不大的茶道培訓班,每天就在家裡授課,雖然和黑道有些關係,但沒怎麼顯露,人也隨和,倒是頗受周圍鄰居的喜歡。
不過若是路人經過,看到這樣富有神秘氣質的宅院都會不覺心頭起寒,尤其不管怎樣的天氣,門口都會常年站著四個壯漢,弄得本來就糾結的夏亞忐忑不安,那丫頭住的是個什麼鬼地方。
“媽媽你看那個人長得好像我喜歡的一個明星”正在門口來回遲疑時,忽然聽到身後一個的興奮的聲音。
“嗯我倒覺得他和小墨長得挺像,原來我們家曉露喜歡的都是這個型別的。”
糟了,這裡也有粉絲。
小天王的職業反映,發達的腦神經立刻幻想出自己飛奔在日本狹窄的街道里,身後萬人狂追好可怕。
“不過他鬼鬼祟祟站在我們家門口做什麼”挽著媽媽的手,左曉露伸長脖子想把他看清楚些。
“對哦”曉露媽媽天然呆反映,“這條路的盡頭不就只有我們家嗎。”
知道遺傳的可怕了嗎。
母女二人走進,左曉露啊的驚訝,差點沒蹦起來,“你真的是夏亞”
“這位夏亞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嗎”曉露媽媽溫和的笑著問,隨時一副只要你點頭,她就會請你進門坐的好客模樣,實在太沒防備心了。
門口那四個壯漢可不是擺設啊。
“你來找錦瑟對不對”這回左曉露的反映夠快。
上次派去機場接機的人回來告訴她,錦瑟和一個年輕的男人同行,分開前留下了聯絡地址。
夏亞愣了一瞬,接著不好意思的嗯了聲,“我來找她道歉”
小時候在孤兒院裡,院長教育得好,做人要誠實,對他人誠實,更要對自己誠實,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什麼錯事讓自己寢食難安,那麼必然,道歉是一定需要的。
二月底的函館,冰天雪地。
走進左左家古老的庭院,神秘的氣息讓平時毛躁慣了的小子都不由放輕了腳步,生怕不小心驚動了神明,罪孽更加深重。
聽到人找上門是為了道歉,如果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要道歉。
本來左曉露不願意讓夏亞進門,雖然她很迷他演的偶像劇,不過怎麼說她也是北堂墨的人,受到薰陶特別的講義氣,也許錦瑟現在根本不想見到夏亞呢。
可曉露媽媽說,應該給每個人犯錯的人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帶他來到這裡。
“吶這裡是書房,小錦瑟就在裡面。”
夏亞探身往黑漆漆的拉門裡看了看,長方形的空間,無盡延伸似的,一排排整齊的書架,散發出舊書獨有的味道,混淆著冷冰冰的空氣,讓人心頭不覺發寒,隱約能看到在左邊的角落,有上樓的木梯,也只有那裡有依稀的光,證明上面有生命跡象。
“沒有燈嗎”他問,真是要命了,那丫頭怎麼從小就喜歡找這些陰冷的地方待著。
其實他怕黑。
左曉露故意要嚇他,“小天王勇敢點錦瑟在二樓,上去吧”
說完一巴掌拍在他後背,把他推進去,直接拉上門,“好好道歉,一會宵夜做好了再來叫你們喲”
道歉,一件需要勇氣的事。
這樣的宅院,隔音效果都不好,樓下的響動錦瑟聽得清清楚楚,左曉露一走她就在樓上叫他了,“夏小胖,你不是在錄音嗎跑來找我做什麼”真的是找她道歉。
聽到熟人的聲音,他心裡踏實多了,應著聲往樓梯那兒走上去,“死丫頭,這麼大的房子你怎麼偏要找個那麼陰森”
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