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罷之後,錦瑟腦袋裡想的全是這些,豈料夏亞對她的回應的是類似嘲笑,諷刺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要什麼有什麼,不知人間疾苦麼”。
她愣住,不知所以然,“你罵我”。
再次遇上夏小胖是災難,就算吵架、痛扁他都在合情合理中發生,心思裡覺得吵過打過就算了,兒時再鬧騰,也算玩伴,哪裡會真的往心裡去什麼他冷不防冒出來的這句話卻有人身攻擊的嫌疑,錦瑟不確定。
“果然你什麼都不懂啊”看她這種反映,夏亞拆了吸管喝果汁,乾脆不理她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錦瑟被他的話弄得心裡不舒服。
把手攤開,夏亞四下看看,“就是這個意思,不明白”眼底的嘲笑絲毫未減。
她後知後覺,“所以你問我一架私人飛機要多少錢,不是要自己買,而是覺得我擁著這些很奇怪”。
“難道不奇怪嗎”他反問,語氣開始尖銳。
“你簡直,莫名其妙”她皺眉,完全不能理解。
夏亞舒展的朗笑出聲,站起來,他走到對面的吧檯前去,雙手交疊撐著半身往裡面的酒櫃湊,似在數些什麼,末了唇角一翹,又問她,“你知道這裡面的酒多少錢一瓶嗎”。
“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嘛”那些酒在那裡放很久了,真的要深究的話,應該是冷涵放的吧,雖然沒見他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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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都是擺設,她甚至已經習慣它們在它們該在的地方,而她自若的無視。
夏亞卻說,“事實上你根本從來沒關心過這個問題,因為它們的存在微乎其微到被你輕易忽略。”。
一擊即中。
“我又不喝酒,我關心它們做什麼”抱著手坐在沙發上,錦瑟和他嗆聲,不痛快極了。
“你當然不理解,像你這樣不用努力就什麼都有了的人,哪裡會懂。”這才是他想表達的真正的意思,已經不止一次因此攻擊她。
“你怎麼知道我沒努力過”錦瑟站起來,有些動氣。
他又不是她,憑什麼對她下斷言,否定她所做的那些努力。
“是嗎”轉身面向她,夏亞閒閒的靠在吧檯邊,輕鬆的說,“比起大多數人,你的命實在太好了,你有一個站在娛樂圈頂端的媽媽,還有有權有勢的冷涵做靠山,你需要努力嗎就連以前在孤兒院裡,那些來領養的人每次選中你,你都要擺出高姿態,對他們挑三揀四,最後挑了冷家年輕的男主人,眼光夠好啊,其實你挺勢力的你知道麼”。
他口氣和以往特別衝的調調不同,有些悲涼,又有點嘆息無常,“你知道那時有多少孩子羨慕你有那麼多可以離開孤兒院的機會,你卻浪費那些機會,你和蘇月伶的關係其實不是什麼秘密,我早就聽說女神身邊有個和她長得特別像的丫頭成天跟她對著幹,你看吧,如果在悉尼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你真相。
你會怎麼樣呢用自己的想法去一直誤解你的親生母親,從沒有從她的角度為她考慮,你任性,她包容,等我說出真相,我就是罪魁禍首,你們母女兩和好,你之前的刁鑽蠻橫輕易被原諒,因為那是你媽媽,她無條件包容你的一切。
還有現在,你表面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看上去很用心很努力的跟著大家做事,別人做什麼你也做什麼,別人吃什麼你也吃什麼,身後有私人飛機一路尾隨,還要做出我和大家沒區別的樣子,我都鬧不明白你到底是哪裡好全身上下有什麼值得人欣賞的閃光點,能讓風華的主人無條件的寵你上天,錦瑟,我嫉妒你,因為現在這一切你都不配擁有。”。
說完,他象徵性的擊響雙掌,如同在親手完結一個夢幻的魔法,看著她的視線裡透徹得沒放過一絲一毫,說出來的話語,字字誅心。
原本站起來想要據理力爭的人呢。
已經呆住做不出任何反映,她真的被他的話傷到了,可是可是她竟然無法反駁。
“想哭”他涼薄的繼續說,“想哭就對了,只要你一哭,地動山搖,立刻會有你至高無上的女神為你撐腰出頭,會有冷家高不可攀的男人彎腰給你擦眼淚,委屈的時候,不知所措的時候,你只要哭就夠了。”。
而討人厭的夏亞,永遠扮演壞人的角色。
在孤兒院裡讓人又怕又恨的孩子王,少年時是那附近區域耍狠的小混混,等了十幾年,無人問津,連自己真正姓什麼都不知道,他固執的跑遍整座城市一家家醫院找尋,心裡想的僅僅是隻要讓他知道父母是誰就好了,他絕對不會去打擾。